這一年時間裏,鍾淩羽除了每天跟著師父勤加練習烹飪和武術之外,自然也少不了抽空下山去找楊梅,畢竟這相思之苦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受得了的。
隻是鍾淩羽每天空閑的時間是真心不多,每次至多和楊梅纏綿那半個小時,也就要匆匆回道觀裏了。
本來楊梅提出想他的時候就要去道觀看他,可是鍾淩羽擔心楊梅一個人上山下山過於危險,故而楊梅也隻能每天壓著內心的相思,每天都期盼著鍾淩羽可以有空下山來看她了。
這裏就不得不說下楊梅表妹,悠悠了。
自從悠悠第一次見了鍾淩羽,就忍不住對他動了男女之情,可是畢竟鍾淩羽是悠悠表姐的男朋友,這讓悠悠不得不努力壓著內心的情感,不敢輕易表達出來。而且鍾淩羽終日都在這輕靈山上,哪怕下山也是抓緊時間和姐姐在一起獨處,悠悠也很少有時間和鍾淩羽相處,這內心的煎熬,也可想而知。
這一年的時間對於悠悠來說卻是最為漫長的。
悠悠每天都會忍不住去想鍾淩羽,每每想起的,都是第一次見到鍾淩羽,他那副霸道的模樣,有時候也會忍不住回想起鍾淩羽對楊梅關心之時的模樣還有眼神。每每想到這個,悠悠就會幻想自己就是那依偎在鍾淩羽懷裏 、享受鍾淩羽的溫柔和關心的楊梅。
如此一來,這楊梅和悠悠姐妹二人,就都是在這一年的時間裏,飽受這相思之苦了。
一年以來,鍾淩羽在山上跟隨師父勤加鍛煉和學習烹飪、武術,而楊梅和悠悠則就在自家田裏種上一些蔬菜,後者偶爾去附近並不陡峭的山上采一些野菜來度日。
原本鍾淩羽還提議讓楊梅暫時去鎮裏找工作,可是楊梅擔心發生在父母身上的慘事還會遇到,故而就堅持要等鍾淩羽學成下山歸來,然後追隨鍾淩羽一起回到都市之中生活。
這天,鍾淩羽和往常一樣,早早起了床,然後就開始在道觀的院子裏練習武術的基本功。此時的他和一年前完全不同了,身體絕對結實了許多,紮馬步對他來說,就更不在話下了。
第一次鍾淩羽紮馬步,謝靈子給他強行在胳膊上各掛了一塊磚頭,而現在,鍾淩羽卻已經自己掛上很大的石頭了。
紮完了馬步,鍾淩羽就開始壓腿什麼的,然後就開始打套路拳。這些都是謝靈子教他的。
就在他打拳的時候,謝靈子忽然喚道:“徒兒,你進來。”
謝靈子的聲音居然有些有氣無力,鍾淩羽聞聲心裏咯噔一下,隱約傳來不安的感覺,可也不敢多想,急忙進了屋子。
一進屋子,居然就見謝靈子臉色蒼白,躺在床上,神色很是萎靡。
鍾淩羽心下難受不已,急的叫道:“師父,您怎麼了?!”
謝靈子昨天還健健康康好端端的,怎麼隻是一夜的光景,居然就病成了這樣?鍾淩羽拜謝靈子為師,一年來和謝靈子老太太相處的很好,感情深厚,見師父這般模樣,鍾淩羽自然心疼不已。
謝靈子雖然麵色憔悴,但是臉上卻掛著很是欣慰的笑意:“我沒事。徒兒,老太太我,怕是不行了。”
鍾淩羽聞聲大驚失色,脫口便道:“師父,你千萬別嚇唬我,這種玩笑可開不得,徒兒還沒孝順您,您可不許出事!”
謝靈子淺然一笑,幽幽說道:“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徒兒,你可要看淡了這些,不要為師父難過才是。”
看師父的模樣怎麼可能是在說笑,可是鍾淩羽心裏的難受讓他也是真心盼望著師父隻是在跟自己開一個很大的玩笑。
謝靈子接著說道:“徒兒,其實你師父我,早就中毒了,前因後果,我就不給你詳細說了,那都是陳年往事罷了。不過你要記住師父的話,待師父死後,你就帶著你的心上人,回都市之中生活了,到了都市之後,你一定不能做任何壞事,一定要把你這一身的烹飪本領發揚光大,明白麼?”
鍾淩羽瞬間崩潰,眼淚如決堤之水,一發不可收拾。
鍾淩羽泣不成聲,哽咽的說不出話來了。
“師父都說了,不許難過,難道你聽不到嗎?”謝靈子有些惱怒,可是氣力明顯耗盡的感覺,說話底氣很是不足。
鍾淩羽急忙擦了眼淚,泣聲說道:“我聽,我聽,師父,你不會有事的,你不會有事的。”
“還有一件事,師父要拜托你。我死了之後,我也不想魚兒在道觀之中耗費一生的大好光景,所以,所以我想要你帶魚兒去都市闖蕩一番。可惜魚兒在這烹飪方麵沒有天賦,所以你也不必帶著他在美食界闖蕩。好在,好在魚兒在武術方麵天賦極高,隻有十五歲的年紀,就已經幾乎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想來,他日後在這方麵的造詣,絕對會出類拔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