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學忠說完了話,手裏的撲克也發完了,然後就開始出牌。
“那什麼,叔,你能不能不打英子的主意啊?”牛飛忽然小心翼翼的樣子,衝呂浩說道。
呂浩一邊看著手裏的牌一邊隨口說:“為什麼啊,叔打誰的主意,還要你……哎呀,小子,你該不會是看上英子了吧?”
崔學忠馬上哈哈大笑附和道:“肯定是,要不然我說怎麼老覺得你看英子的眼神不對呢,你小子,哈哈。”
“不怪不怪,牛飛這麼大了,還不知道女人什麼滋味,英子又浪又臊的,天天在牛飛跟前轉,牛飛能沒想法啊?哈哈啊。”呂浩一副善解人意的架勢,笑的比誰都邪惡。
牛飛被說的小臉通紅:“我沒,我,我就是覺得英子其實挺好的。”
“小子,你要喜歡你就追,叔不跟你搶,飛機掛翅,哈哈!”呂浩扔出去好多牌,洋洋得意一陣大笑。
“酒,老板,服務員,給我拿酒來!”這時候,角落原本爛醉如泥的人突然醒了,一睜眼,就支支吾吾的嚷嚷著要酒。
牛飛見了苦不堪言:“這人怎麼還要喝啊?”
崔學忠漫不經心道:“你管那麼多幹嘛,人喝死了也是人家自己的事兒,去,給他拿酒去,順便讓他結賬,不給錢,沒酒喝!”
牛飛似乎不認同崔學忠的這個觀點,有所遲疑,可他也沒辦法,說到底人家崔學忠才是老板,他連個廚師都算不上,最多就是一學徒,那肯定就得聽人家老板的了。
去櫃台拿了瓶那個人一直在喝的牛欄山,牛飛過去沒急著把酒放下,爛醉如泥的人還在不停嘟囔的要酒,可是牛飛看他趴在桌子上,一副軟癱難受的模樣,還真是於心不忍,不想給他酒喝了。
可這時候崔學忠不耐煩的催促他:“小飛,愣什麼呢,趕緊的,收了錢回來打牌了。”
沒了辦法,牛飛隻好推了推這顧客:“哥,酒給你拿來了,不過你得先把飯前結了。”
興許是聽到酒來了的緣故,這人猛地就坐直了起來,臉上胡茬看起來很邋遢很髒的模樣,牛飛也不是第一次見他了,這人在某天突然就出現了,然後就經常出現,每次都喝的成了個死人似的。
“酒,給我酒!”
這人看到牛飛手裏拿著的牛欄山,頓時就瘋了,居然撲過去就要搶。還好牛飛躲的快,趕緊閃開了,並且說道:“不行,我們老板說了,你得先把錢給結了。”
這人居然就說:“錢,我沒錢了。”
那邊崔學忠聽的真真的,頓時就惱了,嗚嗚呀呀的就過來了,見這客人還迷迷糊糊的樣子,急的他咣咣就一頓拍桌子,並且怒道:“你剛才說個什麼,沒錢?沒錢你來吃什麼喝什麼啊你。”
“我,我來你們這這麼多次了,就當請我一回不行啊,給我酒,求你了,我要喝酒!”這人活脫就是一誣賴,居然還要人情。
崔學忠氣急敗壞,抓著這人油膩膩的頭發抬手咣咣就是兩拳,瞬間就把這人的鼻血打的到處都是。
“到底給錢不給!”崔學忠天生硬氣莽撞,遇到吃霸王餐的了,那肯定不慣著,有多大勁兒就打多大勁兒,一生氣起來,絕對眼裏噴火,跟頭獅子似的勇猛凶狠。
牛飛見這人可憐,就小心翼翼說:“那什麼,叔,要不然等他清醒了再說吧,可千萬別打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