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自然,鍾先生您可以獨立主持海天盛筵這件事我們也調查過了,確實是真的,隻是不直到為什麼當初媒體放鬆蘇家主訂婚現場的時候沒有提到您,這裏麵是有什麼原因嗎?”
顯然這家子媒體並不是純粹的美食節目,和食代日刊是有很大差距的,相比之下,這家自媒體就顯得圓滑和狡獪了一些。要是換著以前,像這樣伸長了腦袋打聽消息的,他就隻有一個字,滾!
可現在是玉秀已經跟一個貌似背景很強悍的老頭子打賭了,他不能將送到麵前的合作攪黃了,讓玉秀陷入兩難的境地,所以他是極力克製,強作笑臉的解釋說:“可是能不是故意的,也沒什麼誤會。”
鍾淩羽不想深入的解釋這些,要是這小子知道看人臉色的話,應該不會再問這麼尷尬的問題。
“這樣啊……”那家夥訕笑,忽然眼睛咕嚕一轉,“對了,蘇家主去世的消息您應該清楚吧,有小道消息說您是蘇家主的朋友,那麼我想問一個很私人的問題,蘇家主的死是不是有什麼隱情。”
他壓低了聲音,鍾淩羽的眼睛驟然眯了起來,這小子還真他娘的聽不懂人話啊,哪壺不開提哪壺欠揍是不是!他沒有吭聲,笑容也斂了起來。玉秀一見他這樣變趕緊給那負責人遞了酒水過去陪著笑臉說還是討論一下今天的主題,關於海天盛筵的問題好了。
再瞎也能看出來鍾淩羽臉色不善了,負責人扶了扶眼睛賠笑,“不好意思啊鍾先生,我以前幹過狗仔,對這些小道消息很敏感,不好意思。”
伸手不打笑臉人,鍾淩羽見後也不好再說什麼,不過對著人的第一印象也降落到了穀底,他起身一聲不吭的去廚房準備了,玉錦全程都看在眼裏,她歎了一口氣跟了進去,至於玉秀則是繼續在外麵招呼這些人,不管他們再怎麼過分,好歹也是唉談合作的,太冷落了不好。
進了廚房鍾淩羽黑著臉咣咣剁肉,玉錦見他麵色不虞便走近他輕聲安慰,“我知道你心裏不好受,像蘇小姐那樣的女人確實難得一見,而且你們又是好朋友,我不想多說什麼,隻希望你節哀。”
“我沒什麼哀可節,隻是你妹妹請的是什麼人,一看就不靠譜。”鍾淩羽將剁好的肉遞了過去讓她去處理,玉錦張了張嘴,到了嘴邊的話沒有說出來。
鍾淩羽不是生氣,隻是鬱悶,現在的人就那麼不務正業麼?也對,比如他自己就是最典型的例子,放著好好的老板不做,偏要去給蘇大小姐跑腿,被涮得五迷三道的還樂此不疲,真賤!
暗暗鄙視了自己一頓之後攝製組走了進來,他立刻露出了笑容,攝製組說是來拍攝處理食材的手法還有請他一邊做一邊講訴一下其中的細節和材料的搭配方麵,好讓觀眾有直觀的了解,當然用詞上麵盡可能的高大上,讓一般人聽不懂最好,畢竟是蹭熱度,海天盛筵就是高端。
鍾淩羽現在有點無力吐槽了,這種假大空的自媒體找來有屁用!他的不爽在心裏堆積,玉錦趕緊打了個眼神,然後笑著走過來說先給她們老板一點時間準備一下,看看從什麼程序開始。
玉錦是極致的善解人意,這樣的女人娶回家做老婆最合適了。鍾淩羽也不想讓她為難,她和玉秀放棄了鐵飯碗來給他打工,絕對是有情有義,他不能因為自己的性格而搞砸了合作,讓她傷心失望。
要是有一麵鏡子多好,這樣就能看看自己的笑容有多虛偽了。
鍾淩羽從最開始的整理食材方麵開始說,至於這些人能聽懂多少他就不關了。
“食材需要五花肉,荷葉一張,蔥花少許,白芝麻少許,鹽巴少許,五香粉少許……”
玉錦聽後臉色也開始有些難看了,鍾淩羽簡直就是在開玩笑!
“等等……鍾先生,您能說的詳細一點麼,這個少許是什麼意思?”攝製組趕緊打住,鍾淩羽咧嘴指了指攝像頭,“這不全程記錄的麼,既然記錄了幹嘛要說的那麼麻煩,而且我要是將配料用量說出來的話,可能做出來就不符合一些人的口感,比方一些人口味清淡,有些人口味重,我隻說過程,讓觀眾朋友自行調配,按所需來下佐料豈不是棒棒噠?”
鍾淩羽的狡辯能力也是沒邊了,還真別說,一番話之後攝製組伸出了大拇指連說有道理,讓一邊的玉錦登時無言以對,這他媽也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