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秀哼了一聲拿了三瓶酒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然後扭頭就走,鍾淩羽趕緊起身把她攔住了,“對不起,我的態度不好,因為這兩天的事情太多了,所以…”
“心情不好你就可以對我發火,我是你什麼人你就對我發火!”玉秀氣的用手指頭戳他的胸口,還真是巧了,不偏不倚正好戳在傷口上,他疼的差點栽倒在地,玉秀嚇了一跳趕緊把他扶住,玉錦也趕緊跑了過來,“你到底怎麼了,受傷那麼嚴重!”
這個時候店裏沒人,倆人把他扶到了位置上之後玉秀又發揮了彪悍的性格,大咧咧的強行解開了他的外套,掀開一看胸前纏著繃帶,然後右邊胸口有血點滲透,這是槍傷!
玉秀嚇呆了,“你,你中槍了!”
鍾淩羽笑了笑然後拉下了衣服,玉秀見他不說話蒼白著一張臉罵了句臭流氓,鍾淩羽翻白眼,“你有沒有點人性,我都這樣了,你上來就扒我衣服,我跟你比簡直就是不值一提好嘛?”
“你,你自己看!”她恨恨地重新拉起他的衣服,指著他胸前的唇印,“昨天晚上你幹什麼了,都傷成這樣了還不忘…你還說不是流氓,還要喝酒,我看你是要死了!”
好吧,鍾淩羽終於知道玉錦為什麼臉紅了,原來身上都是昨天晚上蘇蕊留下的痕跡,他不尷不尬,“男歡女愛食色性也,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哎呦喂,你簡直無可救藥。”玉秀的拳頭握的哢哢響,鍾淩羽淡定的扣上衣服,玉錦已經把酒拿走了,換成了牛奶,鍾淩羽挑眉,“我現在不缺營養,一杯好不好?”
討價還價也沒用,玉錦根本就不搭理他,去廚房準備去了,至於玉秀,則是一隻腳踩在凳子上跟小太妹一樣對他循循教導,反正嘰裏咕嚕的扯了一大堆,都沒有聽進去。
腦子裏想的都是蘇家府邸,這麼回來了真的不會出事嗎?
忽然有人來了,鍾淩羽要是不看還真猜不到是誰,玉秀說是個大老板,等鍾淩羽回頭之後才看到加長的勞斯萊斯下來了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國字臉很威嚴,是龍震。
“龍總,怎麼有時間到我的小廟來了?”來者就是客,除了那天晚上諷刺他老奸巨猾之外,鍾淩羽覺得倆人之間倒是沒什麼苦大仇深,耐著性子問了一句,龍震沒有直接說明來意,而是在店裏看了看,甚至還去廚房看了一眼,玉錦跟了出來覺得很奇怪。
“在這種地方真是委屈了鍾先生得手藝啊。”他第一句話就表示了惋惜,鍾淩羽暗笑,這老家夥該不會是來勸他跟他幹的吧,如果真的是那樣,是不是要勸他別白費唇舌了,沒用。
“店麵雖然小了點,不過勉強戶口我很滿意了,龍總是不是有事,要不要坐下來喝杯酒?”鍾淩羽打了個眼神,玉秀玉秀倒是乖乖的拿來了酒,畢竟眼前站著的中年男人可是在雲州隻手遮天的人物,她也就敢跟鍾淩羽嘴硬,跟這種重量級的大佬她不敢說太多,免得惹麻煩。
“喝酒就不用了,我今天來就是想請鍾先生去斌龍島做菜。”他說明了來意,其實和鍾淩羽預料的差不多,畢竟他來找他,似乎也隻有這點原因了。他想都沒想就打算拒絕,然而後者很幹脆的掏出來一張支票遞了過來,“鍾先生先不要著急拒絕,我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做不成的生意,隻有談不攏的價碼,不知道這個價錢鍾先生是不是滿意,如果不滿的話我可以再加。”
“不滿意。”鍾淩羽笑了,土豪就是不一樣一出手就是百萬巨款,但是他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並不太缺錢,因為蘇妍給了一張黑卡,雖說他不想花女人的錢,可走的時候借一下還是可以的。
“加多少?一倍兩倍?還是十倍二十倍?隻要鍾先生說得出口,隻要肯開主持餐會,價錢不是問題。”他是財大氣粗,至於這些話裏麵有多少水分就不知道了。
鍾淩羽咧嘴,“既然龍總這麼有誠意,我不答應也不行,這樣吧這些錢我就收下了,龍總要是想繼續表達誠意,等結束之後可以派人送來,多少我都收著。”
天上不會掉餡餅,鍾淩羽知道這家夥的錢不好拿,不過他剛好想去斌龍島看看情況,不拿白不拿。
至於為什麼去,他覺得事情可能出現變故,為了保險起見還是過去一趟比較好。
“很好,我們現在就可以動身了。”龍震做了個請的手勢,這個樣子怎麼看都像是不懷好意玉錦到了嘴邊的話又不好說出來,她是不想讓鍾淩羽去的,這件事明明和他沒有關係,他幹嘛去湊熱鬧。
再說了,蘇正秋不會讓蘇蕊出現在斌龍島的,那麼他過去毫無意義,難道真的就為了那些錢?她不信!
“我怎麼覺得心裏有點發慌,他身上還有傷,不能掂勺,幹嘛還要答應!”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鍾淩羽已經出發了,倆人對視滿臉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