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瑤英深吸一口氣,朝身後的侍女點點頭。對方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淺藍色包裹,一臉驕傲遞上來。
孟南微似笑非笑看著那侍女的表情,也不明白她在得意個什麼勁。那包裹她一眼就看出來了,裏邊應該是數量可觀的金銀細軟。
她對傅瑤英的行為有點理解無能,甚至是有些嫌棄看著那東西。這點玩意兒,別說她手上的能壓成小山,就算沒有存底,她幾天也能賺回來,有什麼好稀罕的?
因為不清楚對方的用意,孟南微也沒動,任憑那侍女半空舉著,臉上的得意之色迅速成了恐慌。
孟南微淡淡瞟了她一眼,不過是個丫頭也敢在她麵前擺譜,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聽說傅瑤英經常跟一些地位低下的丫頭們稱姐道妹的,還給她們灌輸什麼“人人平等”的念頭,造成她身旁的人都十分自傲,連一些皇家國戚都不放在眼裏,她都不知是該說勇氣可嘉,還是不知死活。
還算傅瑤英走運,她丫頭得罪的,是一些地位比她低的人,所以別人不敢找她報仇。像是得罪孟南微這類人的話,因為夫家高貴,也不好計較。
真要遇上了那些刀口舔血的人,估計都沒地方哭去。
孟南微覺得要是再沒人提醒的話,按傅瑤英這天真的程度,遲早要栽,真不知道她腦子是怎樣長的。
不過這一切都與她無關,所以她也就樂得看戲了。
孟南微遲遲不接,侍女舉著手都要酸掉了,她哭喪著臉看向自家的小姐,哀求她解圍。
傅瑤英不淡定了,她覺得世上怎麼會有如此不知好歹的人?要不是她心裏有了種搶人家老公的愧疚感,她以為這些珍珠白銀還能白送啊?
轉念一想,又覺得孟南微實在可憐,好不容易麻雀變鳳凰飛上了枝頭,這美夢還沒做夠,就被她扯下來了,土著女人生存的確不易。
傅瑤英略帶憐憫開口,“孟姐姐,我知你心裏難受,但你總得為將來打算,一個人死撐又有什麼用?還是趁早為自己鋪路,也好走些!女人這一生,總歸是不容易的,你又何苦為難自己呢?”
聽了這番“掏心掏肺”的話,孟南微是啼笑皆非啊。眼前這位姑娘芳齡十六,正是待嫁的年紀,怎麼這話說的她好像經曆過坎坷的過來人一樣?
“傅小姐的好意心領了。若是無事,請回吧。”
孟南微實在不想難為自己了,她被一個比她小了三歲的女孩給說教!就像是一個小鬼頭說自己吃過的鹽比大人吃過的飯還多!滑稽又可笑!
什麼?這就趕人了?
傅瑤英瞪圓了一雙美眸,眼看著對方要起身離開,她急忙拉住對方的袖口,“我還有最後一個好東西呢!”
她淡淡拂開了對方的手,“既然是個好的,那傅小姐還是自個留著吧。”
“哎,你這人怎麼這樣不識抬舉!”傅瑤英鬱悶了,但還是飛快把一個五彩錦囊塞到她手裏,神神秘秘地說,“隻要你打開看了,你就知道,這絕對是個好東西!”
孟南微被她鬧得沒法了,隻得敷衍打開看了下,裏邊是一張折疊得整整齊齊的信箋。
她臉色驟然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