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車頂的鐵皮突然凹進去一塊,像被重物從高空落下砸中。
“啊——”眾人一起發出驚叫,當然,那三尊是因為害怕,而藍小玉是心疼車,賓利啊!就這麼被這玩意給踩癟了!
她想著就要開車門出去,卻發現車門還鎖著:“開門!”她喝了一聲,誰知駕駛座那兩位已經嚇得體如篩糠對藍小玉的話無動於衷。
“我們不應該出去!”
“對,你也不準出去,不準開門!”副駕駛的一把揪住藍小玉,仿佛車內是最安全的地段,一開門那鬼東西就會趁機鑽進來殺害他們。
靠,搞球呢!藍小玉的手臂被抓疼,“趙叔,幫我開門。”趙遠信可比那兩個人見識多了,一看副駕駛抓住了藍小玉就知道不妙,這兩傻大個八成嚇懵逼了,也不想想藍小玉是幹什麼吃的,不靠她現在靠誰啊?他想也不想就撲到了駕駛座上試圖要開車門的鎖,司機大哥也是力氣大,一把拗過趙遠信的手腕。
“我說了誰也不許出去!誰都不許動!”這是司機。
“這位墨鏡大哥您這樣才是找死啊,俗話說的好……”這是趙遠信。
“啊啊啊,疼疼疼,要死要死要死!”沒錯,這是藍小玉。
整個賓利車內簡直亂成了一鍋粥,就聽得“呯”地一聲槍響。
所有人都保持著手上歪七扭八的動作,目瞪口呆的看著拔出了手槍戰戰兢兢朝車頂放空槍的副駕駛員大哥。
“別吵了!都給我住嘴!”他這一大吼也把人都吼的一愣,一時間,連同整個隧道都安靜了下來,隻有四個人的呼吸在車內此起彼伏。
在這片刻的僵持之下,兩位保鏢才冷靜了下來,鬆開藍小玉擦擦額頭的汗珠,他正要收起手槍,突然後腦勺貼著的窗玻璃上“呯”的一下撞擊,副駕駛下意識扭頭去看。
隻看一張滿臉是血慘白慘白的人臉緊緊貼著窗瞪著他!
“啊啊啊,娘啊!!”他嚇的屁滾尿流就拚命想解開安全帶,然而越著急越解不開,眼看著一個大老爺們眼淚都要飆出來了。
藍小玉俯身上前,一指點開了車鎖,打開車門就跳了下去:“南方烈火君,毒丈震八方。真符速化形,急急如律令!”她翻身就從車蓋上滑過去,出掌就直拍那小女鬼的麵門!
女鬼看起來是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臉上幹幹淨淨沒有血跡,但是牙齒掉了一排,整張嘴坑坑窪窪的,眼窟窿裏都看不到眼珠子,它似乎沒料到有人會突然開門,竟然沒躲開這一掌,“啊”的一聲怪叫就被打飛了出去一閃身不見了。
藍小玉當然不會打了就跑,她迅速拉開車門,從包裏掏出一把紅繩把汽車捆了起來叮囑:“你們在車裏,無論什麼情況都別下車,不要離開紅繩範圍。”她掛了一個無芯鈴在紅繩上,“如果聽到鈴響,就叫。”
趙遠信點頭,眼角抽搐的看著駕駛位上那兩個傻大個已經嚇得抱在了一起。
真是一對好基友。
藍小玉把地皇印刻好,一手執桃木劍,一手執羅盤,小心翼翼的四下裏走動觀察指針的細微變化。
指針驀地一偏,她抬起劍就猛的當空刺下去,卻劈了一個空,她皺眉但反應快,隻覺脖子裏一涼,藍小玉蹲下身反手就是一砍,“叮鈴鈴”仿佛逃竄的氣流一下就撞到了無芯鈴發出急促的鈴音,藍小玉扔下劍,把手中的紅繩拉出向鈴鐺方向一勒,也不管勒住了什麼,就拚命壓製過去。
“呯”,似乎有一股無形的力量被勒的緊貼在賓利車蓋上發出一聲響,然而車裏的人所看到的隻有藍小玉對著空氣在比劃。
“往死往生,墮回輪回,誰準你逗留死地禍害他人?!”藍小玉將手中的地皇印對準賓利車就一巴掌下去。
車裏人的心情也像bi了狗一樣。
“她她她在跟誰說話?”副駕駛驚恐無措。
“我什麼也看不到……”司機一臉茫然。
“那個看不見的小夥伴。”趙遠信這會就跟看大戲一樣,就差掏出一包香瓜子嗑起來。
似乎是藍小玉這一掌剛下去,汽車前麵的擋風玻璃上無預警的開始淌下血跡。
血水,血漬,漸漸的整個擋風玻璃都浸滿了血,藍小玉和那個女鬼的情形完全看不清楚。
女鬼嘶叫的越厲害,擋風玻璃的血就越多,司機顫著手去開雨刷,“嘩嘩嘩”,一股血腥味在隧道裏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