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可以親眼見到,還能喝茶下棋秉燭夜談。”夜闕君挑挑眉眼,然而那副表情就好像在忍笑,忍得很辛苦。
兩個家夥在菜市場溜了一圈才來到水產區,按照夜闕君的說法,他們需要“大量”的黃鱔血,幸好藍小玉有先見之明在隔壁的銀行提了軟妹幣,幹脆一股腦兒全買了下來,直接囑托老板給送到商業街附近的那家麵館去,她左挑右撿的又順手抓了幾個西紅柿,在手裏掂量了下交給買菜的大媽。
“我今晚上做西紅柿炒蛋,你要不要一起吃?”她找著零錢頭也不抬頭的問夜闕君。
“夫人做飯難道不是天經地義的?”
藍小玉白了他一眼,什麼大男子主義,還當是古代那男尊女卑的時代呀,“今天你夫人我心情好,打算做給……”她眯了眯眼,“做給趙叔叔吃,就順口問你一句,愛吃不吃,不吃拉倒,哼!”她拍拍手又挑了兩顆花菜,幹鍋花菜也是最愛嘛。
夜闕君饒有興味的看藍小玉鬥嘴,很是一副嬌俏宜人的樣子,所以,他當然沒道理拒絕邀約。
於是幾碟小菜加一盤燒雞就擺上了桌麵,趙遠信在這一頓飯桌上不止一次的確認:“你絕不覺得今天屋子裏特別涼快?”
“恩恩,”藍小玉點頭,“我覺得可適合吃火鍋了!”說著就朝夜闕君身邊挪了挪,艾瑪,有這樣一尊鬼神在身邊,以後夏天吃火鍋上哪都要帶著他。
“那也不能把空調打這麼低,”趙遠信托了托單邊眼鏡就從沙發上摸出空調遙控板,“我老頭子可受不了你這小年輕的溫度。”他調上了兩度就扭頭,“哎我說,你前段時間總是念叨的那個什麼‘夜闕君’是個啥玩意?”他也就是突然想起來就隨口一問。
“哈?!”藍小玉一愣,猛地從桌子上蹦了起來,一把捂住趙遠信的嘴,“趙叔你說什麼的?我哪有總在念叨?!”
趙遠信被突得捂上嘴還莫名其妙的,於是口齒不清的嘟囔:“不就是那個相思病嘛,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可憐我那小警察啊……”他拉下藍小玉的手就塞了一口花菜。“反正這房裏又沒人聽你個大姑娘不好意思什麼?”
是沒人聽,但是有鬼聽啊!藍小玉嘴角都抽了,不用看她都能知道現在夜闕君的臉上絕對已經笑成了一朵花,還是太陽花!
果不其然,那廂單手撫額好整以暇的看著她,眼中一副恍然明了的神情,嘴角止不住的戲虐:“原來夫人對我情根深種,我竟愚鈍至此才發現。”當然,他絕對是在開玩笑,因為藍小玉都看到他要笑不笑還在強忍的表情了。
“呸呸呸!”藍小玉哼唧了聲:“誰喜歡那種自戀狂,我才是倒了八百輩子的黴呢。”
趙遠信卻以為自己說中了她的心事把這丫頭給惹得惱羞成怒了:“哎呀,藍丫頭,少女懷春那是好事,否則你趙叔我都快以為你這輩子當定了光棍,注孤生了呢。”誰讓藍小玉從小到大一個戀愛神簽都不中,倒不是沒人喜歡她,相反,她對那些男孩子的興趣還比不上跟她師父孫道陵擺弄神壇小鬼來的有意思。
注孤生啊,趙遠信當時可唏噓了好一陣子。
這不,好不容易盼星星盼月亮藍小玉有了個心心念念的人了,趙遠信的八卦心就從來沒停過:“哎,對方芳齡幾許,家住何處,家中何人啊?”他這表情真是猥瑣極了。“有沒有女朋友,喲,不行,趙叔可要去幫你打聽打聽,這年頭的小夥子沒準都找好幾個備胎藏著掖著呢,咱藍丫頭不能吃這種悶虧。”他念念叨叨的。
藍小玉嫌棄的一把推開他的臉:“您不是挺看中小警察的麼。”前幾天還用同樣的話問了一遍,搞得花癡的好像是趙遠信似的。
“奈何你心有所屬啊。”趙遠信嘿嘿嘿的。
夜闕君這會已經幹脆伏在桌上悶笑,還裝模作樣的夾雜著幾句:“趙先生說的不錯,說的不錯。”
不錯個大頭鬼,這兩個家夥要是能見麵,指不定能成為忘年交呢,然後一起來擠兌藍小玉這個苦命的中間人。
藍小玉幾乎已經看到她的後半輩子得如此辛苦的渡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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