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得周鴻卓還真是紅著張臉,有話不敢撒。
藍小玉將火星還燃著的符籙塞進李想的手心,又用紅繩把李想的雙腳都束縛起來,在床尾結下一個陣法,她的手中執一盞隻有三分之一手掌大小的金蓮燈,極為小巧但是做工精致,每一葉蓮花邊都刻有清晰的符文,周鴻卓他們自然是看不懂的。
隻見那小姑娘又掏出一個小瓶子,滴出了兩滴油狀物,一股詭異的味道就撲麵而來,像是某種塵封了多年的死物的氣息,霎時就把整個病房給淹沒,藍小玉將這盞小金蓮提到李想的麵前,一手執著張符籙,不知道口中念念有詞的說著什麼,就在那家夥頭頂位置一晃。
“呼啦”一下,那符籙竟然莫名燃了起來,藍小玉一喜急忙將它塞進小金蓮,很好,一盞金蓮燈火被點燃了起來,那火苗也不是平時看到的蠟燭或油燈火焰。
蠟燭燃燒的焰,內層因缺氧會帶藍色,中焰明亮偏白黃,外焰成橘紅,而藍小玉手中這盞金蓮花極為獨特,焰火整個是由綠轉淡,靠近焰心部分的葉子上的符文也迸裂出灼綠的星火,她示意李念祈過來,將這盞小燈置於他指尖,用紅繩束縛固定好。
周鴻卓這才忍不住開口了:“你剛才怎麼整的,那玩意自己燒起來了?”他又去看李想,突然驚呼起來,“他怎麼臉色發白?”
幾個人回頭一看,果不其然,李想原本雖然臉上沒什麼神色,但是好歹和正常生病的人沒區別,現在絕對是比剛才白了一個檔次,再下去八成就發青了。
“他現在身體裏隻有一魂了,這是正常現象。”藍小玉又取出一盞金蓮燈。
“你說啥?你……”周鴻卓看看金蓮花又看看李想。“你對他做啥了?!”周鴻卓大驚小怪的,就差抱著李想恨不得趕緊晃醒他。
藍小玉指著李念祈手裏的燈:“我要取他的兩縷魂,來尋找走失的那一縷。”不然呢,真以為找個親戚靠著什麼血緣基因,滿大街“李想李想”的叫魂,人家魂就回來了?
別怪周鴻卓嚇一跳,李念祈一聽也跳腳了下,自家表哥的魂就捏在自己手上?!
“小玉……你這樣會不會……不小心把李想給弄嗝屁了……?”許瑛連忙把藍小玉拉到一旁,這等於是要奪了李想剩下的雙魂,萬一出個差池,豈不是大家一起玩完?
“所以,革命尚未成功,同誌仍需努力啊,這個艱巨的任務要交給你們了。”藍小玉用著極為正經的神色說著仿佛玩笑的話,直把許瑛給驚的眼角都抽了,藍小玉隻好撓撓頭發:“以魂找魂,這是最簡單的方法。”
“小神棍,你這麼幹過幾次?”周鴻卓一百萬個不相信。
“第一次。”藍小玉老實的很。“凡事總有第一次嘛。”這不是真理麼。
周鴻卓絕望地一拍腦門不想再看下去,直覺這小姑娘魯莽地太敢往出整了。
“招魂並不難,”藍小玉把許瑛推回去,“難的是找魂。”藍小玉幹脆不搭理那幾個,照葫蘆畫瓢再點燃一盞小燈。
“那我要怎麼做?”李念祈小心翼翼的惦著指尖盡量保持平穩,他比許瑛和周鴻卓都虔誠,連聲音都有些緊張的發顫。
“去他經常去的地方或者喜歡的地方。”藍小玉用雞血桃木釘分別綁縛在李想的床腳上。“找到他遺失的那一縷魂。”
“你還有什麼話,統統說了!”周鴻卓不喜歡藍小玉這種在他麵前欲言又止的樣子,懶得多言的趨勢。
藍小玉白了他一眼:“我說了你也不信。”簡而言之,何必浪費口舌。
“聽不聽和信不信那是我的事,既然都做到這地步了,你總該讓我知道個你認為的來龍去脈吧?!”不然他這個警察豈不是白當了,靈異也好,現實也罷,凡事都得推理出個結果來。
藍小玉“呦嗬”了聲,老刑警叔叔終於是想聽個幹淨了:“有些道門認為飛蛾是寄托於人類靈魂的生物,比如在葬禮或者守夜見到的飛蛾,就很可能是逝去的親人回來看望。”所以通常不讚成在這種特殊時期見到飛蛾就二話不說一拖鞋板打死,老實說,藍小玉對飛蛾這種昆蟲還是挺不喜的。
她現在回想了下都覺得全身都發毛。
“莫非昨晚上那隻是李想的?”周鴻卓好像有那麼點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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