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流氓你這麼不負責任啊。”藍小玉追上去就踹在他屁股上,“你說你一個苗家耍蠱的,還製不住你們本家的邪術?要你何用!”這話藍小玉才是理直氣壯的,這小子逮章白安的時候口口聲聲一個心狠手辣,恨不得把這罪人給帶回去千刀萬剮。
瞧瞧,真正的“罪人”出現了,他就這麼拍拍屁股,事不關己己不操心了。
“那還不是你-媽-逼的?”阿儺可聽出來了,他嚷嚷著就打斷藍小玉的話,如果不是章白安,他有必要現在在這裏跟藍小玉蘑菇?
如果不是章白安死活要留著,藍小玉又死活不肯讓章白安跟他走,今天有必要接觸那什麼見鬼的血嬰蠱,弄不好,這可就是個送命題啊。
“啥?”藍小玉眼睛一瞪,“我靠,你才-你-媽-逼的呢!”這粗口,不爆都對不起這搭起來的戲台子。
“本來就是……”阿儺完全沒聽出個亂七八糟的意思,就追著上去。
“見過蠢的,沒見過你這麼蠢的。”藍小玉抹抹臉就扭頭。
阿儺看著藍小玉悶頭生氣的樣子還覺得挺好笑。
“唉,不對呀,”藍小玉正想著事兒腳步就停了,“照你這麼說,常和老賊他不會使蠱,怎麼可能跟血嬰蠱有關係?”
阿儺讚同的聳肩。
“可我昨天晚上看到的真的是常和三藏。”藍小玉打包票,當然,這個包票是建立在不是她錯覺或者眼花上。“那豈不是屍坑的事和常和三藏也未必有關係?”
這才是搞笑呢,常和三藏似乎穿梭在兩條線裏,藍小玉覺得那老東西在耍自己,還把自己耍得團團轉,可又完全解釋不通。
“想不明白啊?”阿儺看藍小玉愁眉不展,腦漿子都要攪幹了的樣子,“來來,叫聲哥哥,給你指點迷津。”他老神在在的。
“我可去你的吧!”藍小玉呸著。
阿儺嘿嘿就笑,一點也不在意被藍小玉給“唾棄”,他湊到小姑娘邊上:“這不有句至理名言嘛,排除所有不可能的,剩下的即便再不可能,那也是真相。”
藍小玉就斜睨著阿儺:“喲,看不出來,還是個福爾摩斯迷啊?”
阿儺特別不好意思的撓撓腦袋:“我看你那個和尚嫌疑挺大,就算不是他,也極有可能是相關的,畢竟會下蠱的人,未必是個苗人,就像我長老師父們,加起來還有三個徒弟不是我們苗寨的呢。”雖然這巫蠱向來絕不外傳,但也有特殊事例,阿儺不多說規矩。
“那草鬼婆……章白安,”阿儺看到藍小玉盯過來的神情馬上改口,“真是你媽?”
“又想挑撥離間呀?”藍小玉話雖如此,但多少習慣地不以為意,看到路邊的蛋糕房就跑進去,“這個來兩份,”她指著新出的新品糕點就扭頭對阿儺喊,“要不要試試?”
阿儺原本想拒絕,一個漢子吃什麼小蛋糕,但是看藍小玉都動手付款了,有句話怎麼說,拿人手軟,吃人嘴短嘛,他總覺得那小姑娘在賄賂自己。
“你知道的,卜羲在苗寨的事大部分是個禁忌,”說原因,阿儺說不上,卜羲就像是個連長老們談起都臉色不善的女人,“她有……”阿儺的話頓了頓,眼睛轉轉又遲疑地收回了嘴,“她有沒有女兒和丈夫我都不清楚,隻知道鬧的最大那事,就是當年莫名其妙死了幾個男人,那時候我也還小,後來的事,別人都不提了,哎,這蛋糕好吃,叫啥?”阿儺舔舔嘴就畫風突變地插播一條好評。
“我聽人說,她犯的事可不止這一件,所以才會去‘勞改’的嘛……”阿儺正品頭論足呢,就看到藍小玉陰測測的,“……幹、幹嘛這樣看我。”
“你在我麵前說章白安的壞話,還挺明目張膽的嘛。”這小子成天空穴來風的妄圖破壞章白安的形象和她們的關係,真是竭盡所能啊。
“我就知道你不信。”阿儺“吧唧吧唧”的啃完小蛋糕,“老實說,長老們的話不可不信也不能盡信。”章白安以前做過錯事,可藍小玉是她的女兒,虎毒還不食子呢。
藍小玉覺得這是認識阿儺到現在,他說的唯一一句人話,想來這小子也被那些所謂的長老摧殘的不輕啊。
“你呢就是太容易相信人了。”阿儺眼珠子轉轉指著藍小玉的臉也開始下定論。
藍小玉眉頭一皺,倒不是從阿儺嘴裏聽到這句話,而是這句話夜闕君也說過,還頗有道理。
“就你們是好人,別人都壞,成了?”被害妄想症呢?藍小玉覺得阿儺和夜闕君在對章白安的事上可真是同一陣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