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念頭打消了。”夜闕君都沒抬眼看她,連商量的餘地都不給。
“哈?”藍小玉愣了下。
夜闕君的眼眸有著微瀾卻不興:“我沒有告訴過你,這三年你都出不了冥府了?”他的眼底似有著幾分得逞的笑意,可待你仔細看時就轉瞬即逝的消失了。
“什麼?!”藍小玉險些從凳子上跳起來,這是什麼歪理邪說,從來沒有人告訴過她!
“以我心血治你鯤鵬之地的傷,隻有冥府才能保你身體康複如初。”夜闕君說的正兒八經的,又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藍小玉被唬的一愣一愣的都忘記該怎麼反駁。
“你不是,一直想看看冥府?”夜闕君拿她的話堵她。
藍小玉嘴角都抽了起來:“喂,看三年的話,鐵定會膩的吧。”這玩笑開大了。
夜闕君唇角微微勾了起來,連眉目都溫寧的不敢置信:“無妨,我們還有許多事可以做。”
“事?”藍小玉的思維還沉浸在三年離不開冥府這如同天雷的重擊,她有些後知後覺的回了神,“呀!”身體突地騰空,她連忙抱住那家夥的脖子。
“傷口還疼嗎?”夜闕君倒像擔心她走不習慣,抱著人就挪到了床邊。
藍小玉連忙搖頭:“不疼了不疼了,”她的小眼神一跳,“你、你快放我下來,我能自己走,跑跑跳跳都沒有問題了。”她還舉著手臂在他麵前揮,試圖證明自己已經康複了,至於不能出冥府三年這樣的話——是不是,可以再打個商量呢?
她的眼神還帶著一點討好的詢問。
夜闕君挑眉就直接無視了,他明了的點了下頭,“呯”一下,藍小玉的身體就落在了床板上,下一秒,那鬼神已俯身欺了上來,他的長發從臉頰兩邊落下,就好像阻隔了藍小玉所有的視線和心神,他將她禁錮在自己的身下。
流水清露順著所有的氣息蔓延氤氳,他看向藍小玉的眼神一如既往,隻是墨色灼深了幾分,分不清他的喜怒哀樂。
藍小玉心頭一跳,呼吸都差點被那神情掐斷,那家夥風華月貌近在咫尺,輕易就可以把人迷了心神,夜闕君的指尖優優雅雅饒著藍小玉的長發,那小姑娘就跟給定了身似的不敢動彈。
“我想起第一次見到你的樣子……”藍小玉嗅了嗅夜露癡癡一笑,誰也沒有預料那樣的相逢會拉開什麼樣的帷幕,機遇,真是人世間最為美妙的存在,“你當時對我的印象是什麼?”藍小玉決定厚著臉皮問一句。
夜闕君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神棍、騙子、裝腔作勢的牆頭草。”他可絕對是實話實說。
哈?
藍小玉忍不住就要去揍他,可那拳頭半路就被鬼神一把抓住,輕易就按去了頭頂動彈不得。
她看到那神祗眼神中閃爍的輝光,帶著追逐戲弄的意味卻不容她退避。
“我一直以為,你看起來那麼像一個禁欲無為的謫仙。”藍小玉的話是不由自主說的,可一出口她就知道自己說錯了話,而且大錯特錯。
因為那鬼神眼眸一斂,他壓下身好像重量都放置在那小姑娘身上,溫熱的呼吸就在耳邊,似要帶動她的呼吸也變的起伏難耐。
他的唇角擦過自己的耳鬢,癢癢的卻有期待更多的觸碰。
“禁、欲?”他的聲音綻放在藍小玉的耳朵裏,還帶著幾分瀟灑狹然的笑,那雙唇落在耳垂,滑過臉頰,來到了咽喉。
濕潤的氣息逼的藍小玉不得不揚起了頭任由那鬼神的肆意妄為。
齒尖沿著頭牙的頸線一路向下,下一秒張口咬住了那小姑娘前襟珍珠扣,舌-尖婉轉輕挑,“嗒”,扣子就散開了,珠光反襯的色氣竟是叫人都忍不住由著他胡作非為,襯著精致的鎖骨著實叫人覺得不欺淩一番那才叫暴殄天物。
藍小玉不知道,這樣一個高高在上從來不曾有所波瀾的神祗突然起了情-欲的時候會是何等瀲灩姿態——因為,她聽到那聲音在耳邊變得沙啞低沉。
“你可以親自來體驗為夫的性子……”他的話在藍小玉耳朵炸開。
體驗,何為欲罷不能。
我們還有許多的事可以做,比如生一個繼承冥府帝製的孩子。
“我……”藍小玉張了口卻隻落下帶著細吟的喘息。
“噓……”夜闕君的聲音是藍小玉從來不曾聽過的溫柔,“專心些。”他說。
藍小玉閉上了眼。
我想問一問,你是從什麼時候,種下了名叫情愛的花。
她有許多的事想不明白,關於溯回、關於愛,可是又有什麼關係,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她有永恒的時間去想,是什麼,將心交付。
無怨無悔。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