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辦法,隻好又重新回到自己的部落。
之後,他心煩意亂地坐在帳內,不停地在看著自己眼前的卦象,可那些卦象就象是失陷了,又象是事先串通好了的一樣,總是不吉。
他終於疲憊了,厭倦了。
他喚著他女兒的名字:“辜兒!”
一個年幼而可愛的女孩子出現了,她大約七、八歲,長得有些象他的結發妻子。
她是他最寵愛的孩子,是他和結發妻子最小的一個女兒。
她甜甜地說:“父親,我在這裏,喚我有何事情?”
他一看見這個女兒,頓時一切煩惱都消失了。道:“今天怎麼沒到父親這裏來?你的母親呢?”
她利索地回答說:“母親出去了,要我在家等候她呢!”
“到哪裏去了?”
他顯然是有些擔心地問道。
“到巫師那裏去了。”女兒回答。
他聽了,皺了皺眉頭,說:“到巫師那裏幹什麼?”
“聽說是為父親求神去了。”
他不解了,自己好好的,去求什麼神。
於是,他對女兒說:“你回去吧!待你母親回來,請她到我這裏來一趟。”
女孩子道:“知道了,父親。”
隨後,女孩子邁著輕快的步伐走出了大帳。
不久,女人回來了。聽說丈夫在找自己,她趕緊來到了大帳。
男人看到了自己的妻子,道:“你做事總是這樣,從來都不和我商量,自作主張。”
從他的話裏,女人聽出丈夫是有些責怪自己,於是道:“你怎麼知道,我是為你擔心呢!”
“是呀,聽女兒說,你去求神了?”他道。
“是的,我不去替你求神,誰替你去?”女人顯然是想在丈夫麵前,顯示一下自己。
不過,她的男人聽了以後,卻不太高興。或許是因為覺得她的話中有些傷害了自己那新婚不久的妻子,於是道:“我好好的,誰讓你去為我求神了!”
言語中有些粗魯和不滿。
女人聽了,心中不快,卻是不好發作,於是隻好說:“你知道辛兒妹妹到我那裏去說了一些什麼?”
“什麼?”男人這才略顯不安地問自己的妻子。
“她要我告訴她關於你的事情,你說這讓人忌諱不忌諱?”
男人聽了她的話,這才感到有了一些安心,道:“我到以為是什麼呢,不過是平常的事情,有什麼要忌諱的?!”
“可這女人無故打聽男人的事情,恐怕總是有一種不詳。”
男人聽了,不覺心頭一震,想到自己今天算卦時的情形,於是道:“你今天去為我求了什麼神?”
“自然是趕走晦氣的神,以保你平安。”女人說。
男人的臉上露出了一點笑容,說:“還是我的結發妻子好。”
說完,他動情地看著自己的妻子,道:“說,你要什麼賞賜,我都賞與你。”
女人聽了,真的高興了,道:“我可不要賞賜,隻要你平安就好。”
男人點點頭,還是取下了隨身的一件飾物,給了自己的妻子。
之後,他的妻子拿著那件精美的飾品,走出了大帳。
看著妻子的背影,他想到了自己的新婚妻子,而剛才她的那些話,卻在他頭腦中不停地響起,他覺得有些奇怪,新婚的妻子這會兒在幹什麼?
他大聲地說:“帳外有人麼?”
一個男人走了進來,必恭必敬地說:“頭領你叫我?”
“你去把我的辛女人喊過來。”
那男人聽了,很守規矩地退出了大帳,轉眼間就消失了。
不久,辛來了。
她看見自己的丈夫滿臉嚴肅地坐在大帳內,心中有些不安,不過還是微笑著對他說:“你喊我過來有何事?”
他看著她,過了一會兒才說:“在這裏還好麼?”
她放鬆了一下自己緊張的心情,然後回答說:“還好。”
“滿意麼?”
她又回答:“滿意。”
他終於笑了,很喜歡這位漂亮女人的回答。
而她,此刻已經完全放鬆了。
她知道,他不過是問問自己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於是迎著他的笑臉,她走了過去。
不過,此刻他心裏牽掛的事情並不是她,而是那個年代即將發生的恐怖事件,自然是無心對她太多關照,所以當她來到自己麵前的時候,他借口把她讓到了一邊,說:“我有一件事很煩,不知道你可否幫我去完成?”
看著他這麼快就變了臉色,她有些不解,道:“什麼事讓你這麼煩心?”
他此刻雖然是無意地把自己內心的事情告訴了她,但他真正的目的是想讓她分擔一些自己的重擔,因為自己的結發妻子有許多事情要做,部落裏的瑣碎事情,他和她的兒女等等,他不忍心再讓她無端地分擔自己的痛苦,所以這個責任隻有交給這位新婚的妻子了。
她不了解他的想法,不過既然這是他第一次要求自己去為他做事,就一定要做好。於是她道:“是什麼事情?你能否說明白一點?”
他聽了她的話,知道她已經上心了,隻是自己該怎樣把這件事跟她講清楚呢?
他沒有直接回答妻子的問題,而是問:“如果你有一個女兒,你會怎樣?”
她聽了,想了想,然後不好意思地回答說:“我會讓她享受幸福。”
“可如果她遭到了不測,該怎麼辦?”他說完之後,認真而嚴肅地看著她。
她不加思索地回答說:“我一定會去救她。”
他聽了她的回答,微微地笑了笑,然後說:“那麼,你就按著你說的,去辦吧!”
她依然有些不解,不過隻好從丈夫身邊站了起來,說:“你是叫我去救一個女孩子,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