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著身上被摔得和被撞出來的痛,單手撐著炕沿,跳到了地上,看著在老爹符咒的壓製下不斷的扭動著身子,大吼大叫,四肢亂蹬,肚子裏還明顯有掙紮痕跡的堂嫂,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而老爹現在也一點也不敢鬆懈,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要錢一樣的往下流。
我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生怕影響到老爹,到最後功虧一簣,沒過多久,一陣嬰兒的哭聲從堂嫂的肚子那裏傳了出來,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瞬間就覺得周圍的溫度降了好幾度,還是那種瘮人的陰冷,讓我不由得哆嗦了一下子,我將目光投向堂嫂的肚子,目光掃過她身子的時候,著實被嚇了一跳,堂嫂的下麵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不斷的溢出黑色的汙血來,很快就在堂嫂的身下形成了一個小血灘,那汙血夾雜著一股子惡臭,時不時的向我這邊傳來,害我差一點沒吐出來,忍了好久,才把胸口那股惡心給壓製下去。
就在這個時候,我爹一臉著急的對我說道:“快,趕緊的把那個木人放到你堂嫂下麵流血的地方,麻溜的。”
啥玩意兒?讓我去放小木人,還是放在一個寡婦的那個隱私的地方,開什麼國際玩笑,逗我呢吧這是,我可是一個純正的清純小處男,就算教育片沒少看,但是一直都是理論大於實踐,還從來沒有真槍實彈的上過戰場呢,雖然堂嫂的模樣算是不錯的,但是那塊地方不斷湧出來黑血,我怎麼可能下得去手,搞不好上了以後一輩子都得不舉了。
我爹見我沒有啥反應,轉過頭來把我臭罵一頓,“小兔崽子,瞎想啥呢,少在那動歪歪腦筋,我跟你說,你二十一歲之前要是敢找小姑娘,我饒不了你,趕緊的,再耽誤下去耽擱了事,別說我削你。”
老爹都發火了,我還能怎麼辦,隻能硬著頭皮,冒著後半生都要不舉的危險,拿起那個木頭人,將它塞進了堂嫂的私密地方,正準備趕緊撒手的,卻不知道怎麼回事,那個小木人像是被什麼東西給牽引著一樣,連帶著我的手也動彈不得。
我轉過頭向老爹求助,心裏著急的不行,乖乖,該不會被那小東西給纏住了吧,老爹此時不在壓製堂嫂,而是轉過來,對著我的方向,嘴裏急速的念著咒語,手指成劍狀,迅速的畫出一道符咒。
我驚恐的看向老爹,老爹將手訣移開,一道符咒貼在了表嫂肚子上:“移花接木,李代桃僵,妖孽還不速速出來。”
等老爹的咒語念完,我的手才得以釋放。
原來老爹用的是木引術,這是替身法中的一種,因為木人上麵刻著堂嫂的生辰八字,加上這上麵又撒上了堂嫂的頭發灰,書上有記載,說是人的頭發乃是精血所化,所以此時的小木人是含了堂嫂的精血的,也就可以等同於堂嫂的替身。
果然,沒有過去多久,堂嫂肚子裏麵的鬼嬰的那股帶著煞氣的陰氣就開始向小木人上移動,隨著堂嫂的肚子越來越癟,那小木人的肚子竟然越來越鼓了。
木人上麵的符咒隨著鬼嬰的那股陰煞之氣的轉入而不斷的閃爍著紅光,陰煞之氣被轉入的越來越多,那紅光也就閃爍的越來越厲害,差不多過去四五分鍾的樣子,堂嫂的肚子已經完全癟了下去,但是這個過程對我來說卻是無比的漫長,加上越來越濃烈的惡臭讓我忍不住去捂住鼻子,直到紅光不再閃爍,甚至將要消失的時候,我爹才對我大吼一句,“趕緊,用破穢驅邪咒把木人包裹起來。”
我匆匆的應了一聲,然後動作迅速的在包裏找到了符咒,直到將木人包裹好,我才算是鬆了口氣,單手撐著炕沿,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而原本發瘋躁動的堂嫂也安靜了下來,我爹又掏出來一張淨身咒,貼在了堂嫂的麵門,念了幾句咒語,“天堂有門,地獄莫投……汙穢盡除,敕!”
然後將表嫂抱起來換了個幹淨的地方讓她平躺著,又從包裏拿了一小截安魂香,碾碎了之後放在堂嫂的鼻子下麵,讓她吸了進去。
然後將堂嫂麵門上的符咒取下,雙指並攏,將符咒夾在中間,念了個咒語之後,就見符咒燃了起來,很快就化成了紙灰,我爹讓我去去一碗水來,然後將紙灰放進水碗裏攪了攪,扶著堂嫂,喂了下去。
一切都做好了以後,才鬆口氣,讓我將被符咒包裹住的紙人拿出去暴曬,知道紙人肚子的位置鼓起來的部分完全回複之後,才能用天火符將木人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