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雖然那女鬼的模樣並不是很清晰,不過看到眼前的人的時候,我還是能分辨出來那眉宇之間的相似,“你不是死了嘛?”
那女子皺了皺眉,不悅地衝我喊道:“你這人怎麼這樣,我不過就是撞了你一下,你有必要咒我死?”說完狠狠地踹了我一腳,蹬著她那十幾公分的高跟鞋高傲地走了。
摸摸被踹的地方,我的思維還沒反應過來,這到底鬧的是哪一出呀,莫名其妙被人踹了不說,還一點表示都沒有,我不就是問了她一句話嘛,有必要那麼狠嘛。就疼痛程度來說,肯定要青了,就算是個美人,也不應該這麼沒禮貌。
雖然美人做什麼都是可以被原諒的,本著這樣的紳士風度,我鎮定地摸摸鼻子,聊以安慰一下自己受傷的心。哎,這年頭,不容易呀。
被這麼一鬧,對於張強與林帆的反應也不是那麼傷心了,畢竟人之常情,要是我好朋友一下子變成了一個怪物一樣的存在,我想我也會受不了的,甚至有可能直接把他給收了也說不定。
看到那個女子我想起來那個女鬼認定了我是凶手,期間一定發生了什麼我所忽略的事情,看來有必要好好查一查。而此時的我完全沒有想到就是這一念之差,將會給我帶來多少數不清的災難,甚至可以說是滅頂之災。
與王麟見麵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我們約在咖啡廳,還算是比較好說話的地方,咖啡廳布置的很高雅,能夠讓人真心享受在其中。王麟來的時候,背著一個不算小的背包,一來就直接把東西往桌子上一放,頓時間,所有的氣氛都沒有了,“說吧,找我到底什麼事。”他一副“我很忙,有事說事,沒事滾蛋”的表情,倒讓我感到很奇怪,根據我的觀察,王麟不是那種會隨意在公共場合做出這種不算文明的舉動來的,今天到底是怎麼了?
“其實吧,找你還真的有點事,我不知道你忙,所以很抱歉。”手不自覺地摸了摸頭,語氣也有點尷尬的感覺,“那個,我是想知道不久前的案子,就是那個被我發現死亡的那個女子,我想知道她什麼情況。”
王麟楞了一下,隨手拉過椅子,坐到我對麵,這架勢是要長談?他戒備地看了看周圍,湊近我,說道:“局裏下了命令,這件事不能隨便說出去,不過看在你也是知情人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好了。”他說的這麼正經,不自覺地我也正經了起來。
“局裏調查過了,那個女子名叫王清雪,今年25歲,已經懷孕三個月,我們在檢查屍體的時候,發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你應該知道,人死後若是不好好保管的話,身體會很快速腐爛,所以我們都是立即準備好了解剖,第一次檢查的時候,很準確地說出了腹中孩子的發育時間,可是等過幾天在去看的時候,那個孩子憑空消失了,不管用多麼精密的儀器,也沒有辦法弄清楚孩子究竟在哪裏,你說到底有什麼樣的咒語能夠把一件東西變沒了?”
所以說,這個孩子無緣無故消失在了人世間?不可能,這種事怎麼可能會做到?
“這隻是其中一件奇怪的事,孩子沒了也就沒了吧,畢竟大家雖然震驚,不過倒也沒有多大的恐慌,不過沒過多久,又有事情發生了,停屍間的看護人夜間會聽到停屍間裏麵傳來的哭泣聲,還有重物撞擊門的聲音,而那看護人打開門的時候,那個女子就站在門口,兩眼無神地盯著他,那個人當場就被嚇暈了,醒來之後把事情說清楚就直接跑了。後來每天晚上停屍間的看護人都能聽到那女子的聲音,久而久之,鬧鬼的事情就那麼傳出去了。”
女鬼詐屍其實我倒不覺得有什麼,怨氣重的人會在死前保留最後的一口氣,等怨氣消散完之後才能真正地投胎轉世去,讓我覺得奇怪的是那個孩子,對於那個隻有幾個月大的孩子,我總覺得有點不太對勁,“鬧鬼的事情好辦,隻要把這張符貼在屍體額頭上,然後將屍體燒了就行。”將一張符推到王麟麵前,我問道:“你確定那個孩子沒有人偷走,是憑空消失的?”
“沒錯,就是這樣。監控錄像一直開著,根本沒有形跡可疑的人走進去,另外就是那個女子身上並沒有查出任何有被其他人破壞過的痕跡,那個孩子,好像從來就沒有存在過一樣。”
一陣風恰在此時吹過,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這股風似乎帶著點邪氣,不像是空調吹出來的風,而是冷冷的陰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