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行,你和冷姐是什麼關係啊。下屬啊。
下屬啊,下屬啊…我現在才知道什麼叫有苦說不出了,誰會想到嘛,而且,就因為這個小事兒就讓我和有多年工作經驗的冷姍姍蹲馬步,不就一實習生嘛,我什麼錯也沒犯,至於這樣嘛。
於是我站直身體,在冷姐驚恐的表情中,往外麵看去。
一大群勁裝革履的人正往這邊走來,而如果我的眼睛沒有出錯的話,那走在最前麵的不就是,夜行嘛!
難怪!難怪那領導有那麼大的反應,這可是大BOSS啊,我還華麗麗的口誤,把大BOSS說成了是冷姐的下屬,難怪冷姐和所有人都那麼大的反應了。
夜行直直的走過來,看到我,眼睛裏麵出現了一抹暖意,我向他輕輕一笑,夜行,別過來,別過來,我可不想被萬眾矚目啊,隻想平平凡凡的呀。
我的眼神示意,夜行完全忽略掉,因為他向我那領導說了一句話,領導瞬間臉色蒼白,連忙向我這邊走過來,而且是疾步走過來。
冷姍姍在後麵,直呼,完了完了。我也在想,完了完了,夜行,就讓我當一個安安靜靜的美男子吧。
領導眼神異常的看著我,大概是一時間落不下麵子。
“冷姍姍,你回去好好工作,下次不可以再犯了。小楊啊,你快去走一趟,嗯,剛剛那事兒啊,我知道你是無心的,一時間弄錯了。”
我如願以償的來到了我之前實習期間就特別好奇的那一個房間,裏麵整齊有序的放了一些案件的資料,而那些人把夜行送到這邊來了,就自動站在門外守崗。
我冷汗如雨下。
完了,這出去可要怎麼解釋呢?沒想到,和華漓在一堆兒的人都是超級神秘,各種身份的人,唉,隻希望華漓不要在這幾天湊到一對兒來才好,否則,我就要被人群給淹沒了。
我看著夜行坐在椅子上,認真細致的看一些案卷,他的眉目如畫,卻不像電視裏的人一樣眉目是畫出來的,昨日他疲倦的直到大白天才熟睡過去,而我一大早就必須趕過來實習。
“夜行,我出去一下。”
“嗯。”經過昨晚的聊天談話,現在夜行和我說話終於不再一口一個您,一口一個將軍了,我關好房門,出來小心翼翼的一瞅,果然冷姐正在那裏徘徊擦冷汗。
“咳咳,冷姐。”我敲敲門。
冷姍姍嚇得一跳,壓住胸口,看到是我,才如釋重負,“楊過,快過來,告訴我你為何捅了這麼大的婁子,看你小子平時很沉穩的嘛,今天嘛回事兒啊。”
我嗬嗬一笑,“冷姐,這完全是誤會。”我猛灌了一口茶水,把那天的事情絮絮叨叨的說,說完,嬉皮笑臉的看著冷姐,“那個啥,冷姐,如果辦公室的同誌們問起,你得幫我解釋解釋啊。”
“你小子!”
接起電話,“喂,張強,什麼事兒?”
“楊過,快回來,我要爆炸了!哦,不是,是我太高興了,你知道嗎,華漓教授來了,來寢室找你,讓你趕快回來呢。”
“他來找我做什麼?”
“華漓教授沒說,就讓我打電話通知你。”
我跑上三樓,狂喘氣,一進寢室門,正看見華漓坐在我的書桌前,紙業翻動聲,衣袂卷動聲,和著那獨特的龍涎香,他一身紫色風衣,回眸一笑,溫雅至極。
“華漓?”
“回來了。”
這如同家人一樣的稱呼讓我渾身一顫,那股熟悉的感覺再次湧上心頭,我訕笑一下,看向他翻動的書頁,是蕭紅的《狂野的呼喚》,那是我珍藏的書本。
我抿唇,“你怎麼來了?無事不登三寶殿吧?”
華漓眼神波動,“就對我這麼不耐煩?我知道你有問題想要問我,我自動上門,給你答案,不好嗎?”
我疑惑不已,按照以前的,我怎麼問,華漓都不會搭理我,而今天竟然主動送上門來了,咳咳,那就別怪我好好盤問,一定要問得知根知底了。
可惜,還沒有繼續我一直想要追問的話題,就被打斷了。
整個寢室彌漫的陰氣,讓我胸前隨時待命的符紙都開始顫抖,書桌前順手抽出的桃木劍也在轟轟作響,我看向身邊的華漓,他的眉目肅穆,發絲開始不斷變長,這是他準備施展法術的象征。
狂笑聲從四周傳來,黑霧開始彌漫,慌亂中,我一把握住了華漓的手,靠,不知道得罪了哪個鬼。
今已知汝名,汝急速去,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