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你愣著幹什麼,還不快跑,快跑啊!”那個老學究焦急的推了推牧語,喝道。
牧語看著氣斷而亡,仍然睜大眼眸,滿臉不敢置信的潑皮李二,他沉默少許,心中除了之前的一絲慌亂,慢慢地平複了下來,說道﹕“老先生,待會兒請你為我作個證,我……我是失手殺人,且又為鎮上除了一個禍害,亭長大人……”
“小兄弟,這個李二一向乖張暴戾,就連鎮上的亭長都奈何不了他。聽說這個李二還是江湖中的洪嶽幫的弟子,就算是縣老爺,都得罪不起那個洪嶽幫……更何況是一個未入流的小小亭長?”老學究打斷了牧語地臆想,急忙催促道。
“恩,恩人……”翠姑的雙眼,蓄著未幹的淚水,她神色感激,又有些畏懼的看著牧語,走了過來,急忙道﹕“恩人,您還是聽這位老先生的話,趕緊走吧。我這裏有一點散錢,恩人在路上用……”
說著,翠姑從懷裏,取出了幾枚散碎的銀子,沒有猶豫的塞入了牧語的懷裏。
牧語正欲拒絕,忽然,隻見那演武堂裏,衝出了幾個兵卒,目光也看向了這裏。
老學究唉了一口氣,為了避嫌,以免被官府以同夥的罪名抓走,他撩起長袍,邁著小碎步竄入了小巷子裏。
牧語見狀,當機立斷的拉著翠姑的小手,朝著青石鎮大門狂奔。
“官府捉人,閑雜人等速速回避!”伴著一聲厲叫,整條大街頓時轟的一聲,行人商攤眨眼就不見了蹤影。
……
……
半個小時後,牧語逃亡到了一條鄉間小路中。
望著氣喘籲籲的翠姑,牧語不得不停了下來,休息少許。
“啊……”忽然,翠姑尖叫一聲,紅著臉地把手從牧語的手心裏抽了出來。
“抱歉。”牧語眨了眨眼睛,倒是沒覺得什麼,不過,他曾師傅說過,外界的人講究男女授受不親,除了自己的丈夫、父親、哥弟兩個異性外,連小手都不能被其餘異性碰。
翠姑搖了搖頭,偷偷地瞄了牧語一眼,小聲道﹕“恩人,要不,要不你先走吧。留下翠姑沒事的。”
看著牧語那張清秀與平靜地臉蛋,一點都不像殺過人之後,應該展現出的驚慌與恐懼之色。
“洪嶽幫,是個什麼樣的幫派?”牧語問道。
翠姑蹙起了細細的柳眉,說道﹕“要說這洪嶽幫,在整個東安國,都算是沒有多少人敢惹得起的勢力,按照江湖的幫派劃分,洪嶽幫屬於一流的幫派,就連京城裏的大員,都忌憚洪嶽幫三分。”
“隻是個江湖幫派嗎?”牧語自語道。
看著牧語那沉默的表情,翠姑心裏更加的內疚,要不是自己,恩人也不會失手殺了那個潑皮,攤上這麼大的麻煩。
仿佛看出了翠姑的心思,牧語微微一笑,說道﹕“你也不必自責,那個叫做李二的潑皮該殺!即便今日我不殺他,來日,也會被路過的遊俠兒憤而殺之。”
“恩人,那您是遊俠兒嗎?”翠姑好奇地問道。
“算是吧。”牧語點頭道。
聽後,翠姑心裏的一絲畏懼頓時消散,雖說她無法理解,一個看上去比自己還要小的少年,殺了人之後,為何還能保持那種平靜?不過,她卻隻清楚一點,牧語並不是什麼壞人,而是一個快意恩仇、劫富濟貧的遊俠兒!
每一位遊俠兒,都會得到普通百姓的敬仰與愛戴,他們在百姓心目中是英雄、未來與依靠。
官府的人追了上來,牧語冷淡的輕瞥,從懷裏取出一些碎銀,遞給了翠姑。
“八裏外,有一座峽穀,穿過那座峽穀,順著河流往左走,你會發現一座緊挨牛家莊的破舊草屋。拿著這些錢,你到那裏先躲一躲,找一位叫做牛大壯的人,他會妥善的來安排你。”牧語囑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