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翔這才臉色好了些,笑了笑回答道:“你別忘了你是裴家大小姐,這位置你不坐誰坐?至於傳宗接代的事,我們幫你就行了。”
說完擁住子諧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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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少,你今年貴庚了,長年槍林彈雨的,誰知道有沒失去某些方麵的功能,還傳宗接代?”
“你是女人嘛,什麼話都說得出來,我就說嘛,做了薑家的人,哪有什麼好德性。”
裴馳看看表,估計是時間到了,看著子諧繼續說正題:“剛才說到我父母喜歡的類型是吧!最後還有一種表現,就是像他們看到陳清澈那樣,欣賞讚歎,卻並不熱心,這樣的話,他們就是處於觀察狀態,這個也好辦,你們隻要奉子成婚,他們也就樂觀其成。”
顯然,裴家兩老的表現屬於最後一類,可陳清澈這三個字的震憾力己超過了令人羞澀的奉子成婚四個字。
裴馳臨走時,還不忘對著子諧叮囑:“記得,爭取生米做成熟飯。”
向來能言善談的裴翔,此時卻是少言,撫著額頭,看著整晚處於遊離狀態的子諧笑道:“別聽她胡說。”
子諧也是笑說搖頭,表示不介意。
可是陳清澈這三個字,卻像針,刺著她的心。
司機說要送他們回去,裴翔擺擺手,說自己會開。
回去的路上,異常的安靜,兩人都不肯多說。
到了樓下,他才側頭問她:“沒什麼要問的嗎?”
“唔”子諧擦著膝蓋想了想,才問:“為什麼你之前不說,你是裴…”
“這個重要嗎?”
“……。”
“我是成年人,有獨立的工作和生活圈子,我喜歡誰,和誰在一起,他們影響不了。”
“可是,他們是你的家人,有他們的祝福,當然比反對好,不是嗎”
裴翔笑一笑,點頭稱是,又問:“子諧,你有信心,和我一起得到他們的祝福嗎?”
子諧本想說會盡力試一試,但想到陳清澈,連她都曾經讓裴家家長處於觀察狀態,自己單靠信心就行了嗎。
裴翔看她不肯回答,也不勉強,隻跟她說:“我回家一趟,就不送你上去了,到了記得告之一聲。”
子諧這才點點頭,下了他的車。
“子諧…。”
“……。”。她聽了喚聲,回轉頭去看著他。名車上的西裝革履,帥氣多金,明顯的是青市最具份量的鑽石王老五。
葉子諧當然不會似電視劇的女主角那樣,覺得有錢是罪過,然後矯情地問男主角:為什麼我們不是門當戶對。
隻是這樣的天之驕子,自己有信心抓牢嗎?
“我跟清澈,並不是我姐說的那樣。我們,隻是好朋友,一直都是…。”
“……。”她還是無語地點頭,然後跟他道聲晚安,便進了去。
作為裴氏集團的第二把手,裴馳絕不隻是表麵看到的豪爽搞笑。
她的心深如大海。
對這個唯一的胞弟,也不隻有調侃噪笑。
之所以不顧裴翔的身旁還坐著個葉子諧,便亂爆他的過去,就是為著讓這個女人完完全全的清楚他的從前,接受他的所有。
最重要的是,她的過去,也要坦白。
若說裴翔當初執意要從軍,是為了與母親熬氣的話,那他這些年越戰越勇,完全不提退役,那就是代表真正地愛上了自己的職業。
兒子變得成熟穩重,有社會責任感,裴先生當然極感安慰。隻是裴家家世赫,若大家業沒人繼承,那可是個大難題。裴大小姐再能幹,必竟已嫁作人婦,何況薑家也是有名世家。
裴翔回到家當晚,他們完全不提葉子諧。
裴先生隻問他何時回來接管家族生意。
裴翔知他們這是拿他與子諧的感情來逼他退伍。
“我還沒準備。”
“那就準備準備,若想她進門,可以。到時就以”裴家新掌門人大婚“為主題,到報刊上登個頭條。否則,這段時間,裴家不打算辦喜事。”裴董事長不理他拒絕的表情,轉身進了書房。
裴夫人因著當年硬生生拆散了裴翔的美好初戀,一直心存悔意。裴翔與她這麼多年都不親近。唯一值得安慰的是,從那年之後,他去了軍營,居然洗心革臉,重新做人,與酒吧損友名模網紅都絕了緣,成了真正的男子漢。
這些年回到家,帶著的人,也是極為優秀。
比喻薑小白,從小玩到大,鬧騰慣了的。他居然懂得幫人家與男友湊合成對。
比喻,他去年年會帶在身邊的陳清澈,知性漂亮,氣質嫻靜優雅。
比喻,這次的葉子諧,讓裴馳查查便知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