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伸手扶起父親的同時,扭身一腳踢向光頭混混。
混混隻覺得眼前一花,就像被一輛高速行駛的列車迎頭撞上了一樣,速度之快,他甚至都來不及反應,力量之大,就見他整個人都飛了起來,直接飛過同伴的頭頂,狠狠地砸在店外麵的水泥地上。
劇烈的疼痛,讓他忍不住悶哼一聲,想要叫喊,隻覺眼前一黑,沒能叫出聲來,就暈死過去。
手下的慘狀,把朱三嚇了一跳,他本能的抓緊了手裏的鋼管,眼睛死死地盯著秦川,提防著。
秦川卻對這些人視若無睹。
他扶著目瞪口呆的父親慢慢坐下,仔細看了看,確認老爺子沒傷到後,這才鬆了口氣,扭頭對旁邊一直盯著自己看的母親點了點頭,輕輕喚了聲:“媽!”
“川?你是小川?”
肖蓮英好像還沒醒過神一樣,愣愣地問道。
“媽,是我,我回來了。”
秦川鼻子一酸,上前給母親一個擁抱。
“真是你?小川,你真回來了?你怎麼現在才回來?這麼多年,你是跑哪兒去了?”
肖蓮英終於緩過神來,抱著秦川大哭。
秦川無比愧疚地歎了口氣,輕聲安撫道:“媽,咱們待會回去再說,我先跟這位朱隊長聊兩句,很快。”
說著,他揉了揉有些發紅的眼睛,對旁邊也一直看著自己的父親秦振民點了點頭,轉身向朱三他們走去。
“秦川……”
劉春燕終於忍不住,喊了他一聲。
秦川回頭看了她一眼,給她一個自信的微笑,繼續走向朱三。
“你就是秦川?”
朱三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
剛剛親眼目睹一個兩百斤的壯漢,被踹飛五六米的慘狀,使得他手裏即便握著鋼管,旁邊還有好幾個同伴,卻也覺得很不保險,心底已經有了怯意。
秦川卻是一臉平靜,他點了點頭,道:“對,我就是秦川。”
“我們是來替項少帶話的,你以後小心點!”朱三連連後退,語氣也全然不複先前那麼囂張。
“剛才我在外麵已經聽到了,你說的項少,應該是項林吧?他是我高三同學,被我打斷了一條腿,現在好了沒?”
秦川輕言細語,就像是在問候一個久違的老朋友一樣。
越是這樣,朱三就越覺得害怕。
尤其聽說眼前這個身材單薄的青年,竟然還打斷過項少的腿後,朱三心底更是咯噔一聲,手裏的鋼管差點把持不住掉在地上。
“你是來替他報仇的?”
秦川把朱三逼到了死角裏,無視他手裏的鋼管,還有旁邊那幾個一直戒備著的混混,伸手揪住他的頭發,仔細在他臉上端詳了一會,皺著眉頭,埋怨道:“看來,項林這些年也沒什麼長進嘛!”
“秦川,你和項少之間的事情,我們不插手,今天這事是我做的不對,我向你道歉。”
朱三的身體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
秦川多年征戰形成的強大、自信的氣勢,完全壓製住了朱三,使得他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勉強把話說囫圇了,卻是哀聲求饒。
雖然鋼管還在朱三的手裏。
“沒事,吃人飯,服人管,我理解你。”
秦川點了點頭,很好說話的樣子。
朱三眼睛一亮,心底剛湧起一絲死裏逃生的欣喜,就被一耳光扇回到現實--
“我理解你,但不打算原諒你!”
秦川的臉色瞬間陰沉沉的,額頭上青筋顫現,怒喝聲中,單手掐著朱三的脖子將他提了起來:“狗日的你算什麼東西?竟然敢在我家店裏,威脅我的父母?”
“砰!”
話間剛落,朱三就被重重地摔在地上,劇烈的疼痛窩在他的骨頭縫裏還沒透過氣來,肚子上又被狠狠地踹了一腳,那股疼痛瞬間化為一口鮮血噴湧而出……
“啪!”
臉上又挨了一耳光。
朱三半邊牙齒都被打飛了,腦袋嗡嗡作響,昏昏沉沉間,隱約聽見秦川吩咐:“回去給項林帶個話,把另一條腿也洗幹淨等著我!”
朱三哼了哼,想要答應,卻發現自己痛得連話都說出清了。
秦川才不管這些呢,見他沒回應,眉頭一皺,啪!又是一耳光。
朱三僅剩的那點牙齒也飛得一幹二淨。
“能把話給我帶到嗎?”
朱三哼了哼,嘴裏吐起了血泡,連動動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
啪!
又是一耳光。
朱三整張臉都血肉模糊了。
這慘狀,看得周圍的混混心底發顫,一個個噤若寒蟬,連連退縮。
“聽,聽見了……”
好不容易,朱三才從無盡的痛苦中掙紮出一絲力量,趕緊求饒。
秦川飛起一腳將朱三跑到門外--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