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這個時候心裏還是帶著點怒氣的。
所以他朝著那個氣度不凡,頭發烏黑茂密的陳靖問道:“我和你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原本可以你走你的霸道,我過我海拓的獨木橋,兩不相幹。”
“就算想要我的海拓集團,你可以通過並購重組的方式,你陳家掌握那麼大的資金實力,我們海拓絕對不是對手。”
“如果你們陳家是通過這種正常的方式取得海拓的掌控權,我雖然不甘心,但是也是無話可說,不會找你們麻煩。”
“但是,你們非要逼迫我們,要不是我的人機靈,身手還不錯,早就喪命了。”
“你們不講規矩,那就由我來以牙還牙!”秦川字字如鐵。
陳靖卻答非所問,道:“你是四象神體?這天下已經傳遍了。”
他的眼神在秦川身上遊走,繼續道:“我可是很好奇你麼修真的是不是真的就一定壓我武道修煉者一頭。”
秦川聽了,目光一凝。
他知道自己一定是在霞仁山救老頭子的時候,展露了朱雀圖和青龍圖之力。
沒想到這就傳開來了,一定是真武殿的那個老家夥幹的。
秦川不否認,反擊道:“那就試一試。”
“那就試一試。”陳靖也不說什麼給兒子報仇之類的話語。
這個時候,田七和黑袍男子的戰鬥已經到了白熱化的程度。
黑袍男子見到田七一心救妹的樣子,心下就想那就先收拾了你這個當哥的,然後在當著你的麵,把這個可憐又可愛的田雨溪給吃了。
田七已經被黑袍男子一掌震的七竅流血,整個五髒六腑已經完全內出血了。
但是田七絲毫不退。
田七運轉金鍾罩鐵布衫,把自己整個人做成一口大鍾朝黑袍男子射去。
大鍾散發出來的罡氣將周圍的空氣弄的發出陣陣刺耳的聲音。
黑袍男子全身黑袍鼓起,裏麵像是有巨大馬力的鼓風機在吹著一般,然後整個人一動不動,就等著田七這個人形大鍾撞來。
“砰、砰、砰”,田七和黑袍男子撞在了一起。
田七居然破不開黑袍男子的黑袍,又被黑袍男子連拍四掌,這四掌分別落在田七的額頭,心髒,腹部和左肩位置,他看出來田七這個武道五重的修煉者的命門就在左肩。
田七整個人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軟倒在地。
他是被黑袍男子運勁從上往下壓,雙腿骨頭已經完全粉碎,身體脊椎也斷成了粉末。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男人,唯一完整的一隻右手還是緊緊地抓住黑袍男子鼓蕩的黑袍衣角不放手。
田七的眼睛一直往外麵冒血,他已經看不到任何東西了,也說不出話來了。
他感覺整個人都不是自己的了,腦子裏唯一的一件事情就是拉住他,不讓他去傷害自己的妹妹田雨溪。
田雨溪木頭一般的朝癱軟在地的田七走去,她已經知道田七回天乏術了,基本全身都被打爛了。
她想和田七一起死了算了,不在這汙濁的世界裏生存下去,去往另外的一個淨土生活,再也不想見到那些打打殺殺的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