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政道見到秦川一副呆愣的樣子,連忙點醒他,道:“那隻是道家術法而已,你無須太過在意。”
“再說,金甲神人最終也還是人而已,更何況還隻是對方幻化出來的,你要守住本心,千萬不要自誤。”
被李政道這麼一說,秦川終於是回過神來,他急速的飛舞打神鞭,朝著金甲神人打去。
這一打之下,竟然將那神人打的連連後退,最終消散。
秦川不僅大喜過望。
他這個時候才想起來自己打神鞭,專打神魂,沒想到對這類術法效果也非常的顯著。
淳於式冷笑連連,道:“這隻是我試試我太久沒有用的隨身法寶罷了,真是沒有見過世麵的兩個人啊。螻蟻而已。”
淳於式大手一揮,一副巨大的宣紙鋪開來,他開始書寫起來,片刻之後,一篇《鐵馬冰河》成篇:
“僵臥孤村不自哀,尚思為國戍輪台。夜闌臥聽風吹雨,鐵馬冰河入夢來。”
伴隨著淳於式的詩句,一片肅殺之氣席卷全場,李政道構建的陣法已經搖搖欲墜了起來。
風雨大作,原本躁動炎熱的空氣瞬間將至冰點,千萬隻由精鋼製作的鐵馬布置成陣,數道的冰河在淳於式的身後成型。
“給我殺!”
隨著淳於式的一聲令下,瞬間這無數的鐵馬朝著秦川和李政道撲麵而來,那數道的冰河也橫亙在四周。
秦川和李政道看著天降冰河阻擋了逃命的去路,萬隻鐵馬奔湧而至,這就是絕境。
低矮的上空被煉獄熔血陣給禁錮住了,連最基本的騰挪都沒有了辦法。
這些鐵馬和冰河可是代表著元嬰期中期修為的力量,用肉身根本就難以抵抗。
李政道這個時候已經騎虎難下,他施展的陣法沒有辦法收攏,除非陣法裏麵的敵人全部死亡,或者他自己身死道消。
“鈴、鈴、鈴”
李政道身邊竟然響起來了像是鈴鐺的聲音,他的身影隨著這鈴鐺的響聲而漸漸的開始虛無起來。
秦川顧不得關注李政道是怎麼變沒的。
他此刻劃破了手指,將鮮血滴在骨琴之上,從頭到腳將他包裹起來的骨琴已經擺在了他的麵前,就是一把普普通通的琴,秦川盤腿而坐。
“靈帝無珠走良將,焦桐有幸裁名琴”。
自從在秦嶺山脈曆練歸來之後,小金有一次有意無意的提起要開發骨琴的威能,那僅僅作為防禦的法寶是對骨琴最大的浪費。
秦川知道小金並不是無的放矢。
把這件事情給記在心裏。
一旦有空,就把骨琴拿出來仔細的揣摩。
這一揣摩,果真讓秦川給研究出道道出來。
他想著既然西方大陸的血族將其稱呼為骨琴。
那麼這骨琴原有的作用應該就是琴音。
這琴音即可以作為防禦法寶,又可以作為進攻的法寶,和淳於式的破元神鍾有些相似,但是比那口大鍾更具有攻擊威能。
秦川不懂什麼音律。
懂音律自然能夠更加發揮骨琴的威力,但是他現在用琴退敵並不是一定要會彈音律,他將自己需要破敵的意願融入到了骨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