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該死的!
這個老狐狸該不會是想。!
想要弑君謀反吧!
穿雲立馬給自己的這個念頭嚇出了一聲冷汗。
那穿越茫茫雪原的寒風,立時就讓穿雲的額頭上多出了幾粒冰霜。
穿雲禁不住打了一個冷顫,也不知道是因為寒冷,還是因為恐懼。
但是他的心裏麵卻很是由一種哀莫大於心死的悲涼。
想我聰明一世,哪知道糊塗一時啊!穿雲哀歎,但是有一點很值得懷疑,他好像年方26吧,何來聰明一世之說?
也罷,走一步算一步吧,希望自己不要給歌舞團和傭兵團帶來厄運就是了。
就這麼想著,船運鼓起勇氣登上了馬車,伸手將卷簾給拉開了來。
呼!寒風就好像是見到了血腥味的鯊魚,猛地鑽了進去。
裏麵登時就傳出幾聲嬌嗔。
是伊芙琳和冰島郡主。
穿雲趕緊鑽進了車廂,把卷簾給壓嚴實了,這才安生坐下。
羅賓漢公爵看到穿雲那神色,也不以為意,隻是對著穿雲友好的笑笑。
但是這個落在穿雲的眼裏,卻隻是增加穿雲對他的老狐狸的論證而已。
羅賓漢公爵卻告個罪,下了馬車,到了後麵一輛馬車上去了。
大概是想給穿雲和他的女兒多一些時間聚聚吧。
不過,如果有人刻意注意了四周的魔法元素波動情況的話,會察覺得到,一道若有若無的波動,從第二個車廂裏麵,隱隱往後麵傳去了。
冰島郡主正和伊芙琳公主殿下偎依在一塊兒,互相說著有趣的事情呢。
也不知道伊夫琳為什麼這麼能說會道了,將穿雲他們旅途發生的有趣事情一件一件兒的撿來,添油加醋一番,反而掙來了冰島公主的巧笑嫣然。
當然這裏就會有某個人的失態了。
穿雲每次看到冰島公主被伊芙琳逗得哈哈大笑的時候,都會覺得如果這馬車就這麼一輩子走下去,他也值了。
這一次,冰島公主再也忍不住了,仿佛是見到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一樣,放開了剛開始的矜持,笑得極其誇張。
當然好在冬天穿的衣服還算多,因此,沒有發生某個人心裏麵臆想的那種春光泄漏的情景。
不過,就是那個樣子,穿雲也感覺到了小腹的一股熱力。
穿雲習慣性的把眼神挪了開去,沒有辦法,隻怕他多看一會兒,所有人都知道他的眼神是什麼意思了。
但是這一挪開卻對上了伊芙琳那似嗔還怨的眼神。
那如秋水般的深藍眼眸裏麵,那種幽怨仿佛就是太陽神阿波羅的光芒一樣,將穿雲心裏麵的那原本就脆弱的堅持,給悄然打碎了。
穿雲看著那情意深重的眼神,隻覺得心裏麵有什麼東西就那麼碎了,消失了,仿佛是一顆雪花掉進了水裏,就那麼化開去了。
他的眼,不由得有點朦朧了。
一個對他情根深種的精靈公主,如果換作旁人,肯定不會視而不見的。
但是穿雲卻曾經做到過。
想到這裏,穿雲不由得暗罵自己愚蠢。
什麼精靈與人類不能夠通婚的禁忌,這不過是一些過時了的世俗而已,既然我來到了這個世界,為什麼不能夠改變一二呢?至少也不能夠辜負了這個對自己情深意重的公主啊。
恍惚中,另外一張曾經讓他牽掛不已的容顏,似乎與眼前的伊芙琳重合了起來。
穿雲的手,鬼使神差的,就握上了伊芙琳的柔荑。
伊芙琳剛一開始卻還有些慌亂,生怕冰島公主看見了。
可是她卻發現穿雲看她的眼神格外不同了,那裏麵似乎有濃濃的就如同那覆蓋在乞力馬紮羅山上麵萬年不化的堅冰一樣的情意,芳心便不住顫動著,也就大膽了起來,反而反手握住了穿雲的手。
琳琳!穿雲激動之下,這個在他心底深藏了許久的名字終於從喉嚨裏麵跑了出來。
隨即他也清醒了過來。
而伊芙琳聽到這個稱呼,心裏麵的震動可想而知。
他這樣叫我了,我該怎麼辦,怎麼辦?芳心欣喜異常,那玉手反而將穿雲的手握得更加牢了。
穿雲看見伊芙琳那欣喜的眼神就知道一切都混了,但是他也不想解釋什麼,或者說他也不打算解釋什麼了。
在伊芙琳的不情不願中,穿雲將另外一隻手也伸過來了,握住了她的柔荑,然後解放出來的另外一隻手,卻攀上了伊芙琳的小蠻腰。
伊芙琳嬌軀顫抖了兩下,也就順從的躺在了穿雲的懷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