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逸翹著二郎腿,一手搭在沙發的靠墊上,一手晃動著紅酒杯,儼然一副主人家的派頭。
他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從今天起,他在這個家裏不需要再看任何人的臉色,更不必戰戰兢兢的生活了。
隻要將夏涼手上的股份騙到手,他就可以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了。
他用眼角瞄了瞄坐在對麵沙發上的兩個人,怎麼還不走啊,真是礙眼。
抿了一口紅酒,夏逸不客氣地開始攆人了:“小涼,我很忙,如果沒有什麼事,你和你先生就回去吧。”
“哥,我確實還有一件事。”夏涼的心隱隱作痛,不過,對於哥哥的冷漠,她多少已經習慣了,“雪姨去哪裏了?”
“嗯……”夏逸作出一副思考狀,那個老家夥分明就是她的眼線,自己怎麼可能留禍害在身邊,“應該是回老家了吧,雖然她家裏沒什麼親戚了,但人總要落葉歸根。”
“那她有沒有留下地址或聯係方式?”夏涼知道雪姨沒有手機,以前聯絡她都是打夏家的座機。
“沒有。”夏逸果斷的搖了搖頭,不給她一絲一毫的希望,“不過,你放心,雪姨畢竟在夏家工作了幾十年,我們兄妹也是她看著長大的,我自然不會虧待她,我給她的退休金足夠她養老了。”
你們還想見麵?別做夢了!這輩子也別想了!
夏逸在心裏冷笑一聲,他心狠到連養育了自己二十幾年的夏老爺子都能痛下殺手,更別提一個他從沒放在眼裏的下人了。
對於危及自己的存在,他當然要永絕後患。
“哥,你為什麼要讓雪姨走?”夏涼不是懷疑哥哥,她隻是覺得這裏麵一定另有隱情,因為她相信雪姨絕對不會不辭而別,“不論是爺爺還是爸爸媽媽,都不隻一次的說過,雪姨是我們的家人,要留她在夏家養老……”
“可我總不能違背她的意願吧?她自己不願意留下來,我能有什麼辦法?”夏逸打斷她的話,無辜的聳了聳肩膀,把自己撇得一幹二淨,頓了頓,他似笑非笑地問道:“難道你希望我把她囚禁在這裏嗎?還是讓我把她老人家綁在床上?我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市民,不會做那麼變態的事情。”
囚禁?綁在床上?夏涼心一沉,腦中又浮現出自己被跟蹤狂虐待折磨的畫麵。
哥哥明知她經曆過什麼,卻還在她麵前提起那些敏感的字眼,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感覺到懷中女人的身體在輕輕顫抖,紀遠航立即明白了什麼。
好你個夏逸,你居然拿她的弱點攻擊她,而且還是當著我的麵,我看你真的是活膩了!
“沒關係,我可以幫你找雪姨呀,這種小事對我來說易如反掌,這世上就沒有我找不到的人……”紀遠航輕鬆地笑了笑,收緊臂彎,在夏涼額頭上吻了一下,越過她的頭頂,他冷冷看向夏逸,意味深長地說道:“隻要她還活著。”
看對方那副有恃無恐的模樣,紀遠航覺得雪姨恐怕凶多吉少了。
但如果真是這樣,這就說明,這個大管家的存在威脅到了某人的利益。
夏逸,你太得意忘形了,一不小心就把狐狸尾巴露出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