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遠航沒想到夏涼竟然遇到過那麼可怕的事情,而且還給她造成了非常嚴重的心理傷害。
雖然整件事她對他隻字不提,讓他有點小傷心,但他並沒有責怪她的意思,或許她自己也想徹底忘記那段可怕的回憶吧。
可是,秦正霖為什麼會突然又提及這件事呢?
“嗯,我知道。”紀遠航用力地點了點頭,他說起謊來臉不紅氣不喘。
他不能讓秦正霖發現夏涼對他什麼都沒說,他要維護一個老公的尊嚴,不給情敵以可乘之機。
更何況,他已經認定所謂的“跟蹤狂”不僅僅是跟蹤這麼簡單,他想從對方口中套出事情的真相。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秦正霖眯著眼睛打量著紀遠航,總覺得對方的表情怪怪的。
不過,他擅自理解為是這個醋罐子不喜歡有人碰了夏涼。
雖然那個人最終沒有得逞,但在儀式之前,她身上穿的那套白色連衣裙卻是他親手換上的。
“早就知道了!”紀遠航不自覺地抬起了下巴,言語之前略帶挑釁。
“哼!”秦正霖冷笑一聲,他怎麼突然覺得這位紀大少爺是毫不知情呢,有了這樣的念頭,他自然要試探一下,“早就知道你還送她玫瑰花?你不知道那種花會讓她產生恐懼感嗎?”
“我……”紀遠航被噎了一句,他送了那麼大的一個玫瑰花牌去鼎信集團,鬧得人盡皆知,現在做再多的解釋反而像是掩飾了,頓了頓,他硬著頭皮說道:“送完之後就知道了。”
“以後你少做這種蠢事。”秦正霖誤會了他的話,以為夏涼在那之後就告訴他了。
紀遠航也知道自己做了蠢事,可他偏偏不想在對方麵前承認。
眉頭一挑,他不耐煩地問道:“你找我就是為了說這個?”
“不……”秦正霖也沒有心情和他抬杠了,一人計短、兩人計長,希望他可以幫得上忙,“那個跟蹤狂出獄了。”
“什麼時候?”紀遠航不自覺地提高了音量,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啊。
“三天前。”秦正霖難得流露出一絲煩躁,他現在很後悔,為什麼就不盯緊一點呢。
若是夏涼發生什麼意外,他恐怕又要恨上自己了。
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女人,一個是雲露,一個是夏涼,他實在無法承受她們兩個人都是因為自己而遇到不幸。
“他來國內了?他來找夏涼了?”紀遠航的臉色也不太好看了,秦正霖不會平白無故提及此事,而自己想來想去隻能想到這個原因。
一想到自家老婆再一次被跟蹤狂盯上,他已然坐立難安了。
秦正霖長籲一口氣,緩緩地搖了搖頭,自責地說道:“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紀遠航驀地從沙發上跳了起來,事關夏涼的安全,他怎麼可以回答得這麼不負責任,“既然你知道他出獄了,又怎麼會不知道他有沒有入境?”
好你個秦正霖,你要是沒那個本事,就早一點告訴我啊,我可不會像你這麼沒用!
夏涼是我老婆,我拚了命也會護她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