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血液滴落在臉上,濃濃的血腥味充斥著鼻腔……
一個男人猙獰的笑著,他的嘴巴一張一合……
“You-can't-escape……You-are-mine……always……”
他舉起手上滴著鮮血的刀刃,狠狠地紮進她的胸膛……
“啊--!”夏涼驚叫著從夢中驚醒,直到視線漸漸看清楚自己是睡在她和紀遠航的臥室,這才鬆了一口氣。
還好,是個夢。
都是那枝紅玫瑰惹的禍,讓她又回憶起那些不開心的事。
做了幾個深呼吸,夏涼在心裏一遍又一遍地對自己說: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隻是做了一個惡夢而已。
可是,那枝紅玫瑰不會憑空出現,一定是有人故意把它藏在了紀遠航送的花束裏。
這個人……究竟是誰呢?誰會這麼做?他的目的又是什麼?
雖然夏涼最初第一個懷疑的人是紀樂綺,但隨即就把這個嫌疑人排除在外了。
知道她不喜歡紅玫瑰的人少之又少,這位紀大小姐不在其中。
再排除秦正霖和紀遠航,那就隻剩下夏逸了。
會是哥哥嗎?
夏涼不想懷疑這個曾經與自己最親近的家人,可是……
When-you-have-eliminated-the-impossible,whatever-remains,however-improbable,must-be-the-truth.
除去不可能的事,剩下的即便再不可能,那也是真相!
所以……
是哥哥嗎?
是哥哥吧!
夏涼摸了摸急促起伏的胸口,她寧願是哥哥,也不願是那個人。
若是哥哥,她隻是再多寒心一點;
若是那個人……
突然之間,夏涼覺得自己有點喘不過氣來了。
環顧四周,紀遠航沒有在房間,甚至連傭人也不在,這讓她覺得很是意外。
自從紀樂綺趁她睡覺時推了她的肚子之後,不論什麼時候,她的身邊一定不會離開人。
紀遠航下午不用去公司,剛剛還是他哄著她睡覺的,現在怎麼不見人了?
他去了哪裏?夏涼緩緩移到床邊,身體一直不受控製地顫抖著,她從未像現在這樣需要他陪在自己身邊。
打開臥室的門,她愣了一下,原來有人守在門口。
“太太,你醒啦?”淑姨看看時間,太太怎麼才睡了半個小時就起來了呢?她平時可是要睡足兩個小時的。
“我老公呢?”夏涼看到了人,稍稍安心了一點,但是,不論是誰,都代替不了紀遠航的存在感。
“先生在書房,秦先生來了。”淑姨知道秦正霖與她的關係,就把他到訪的事說了。
“我知道了。”夏涼的眼中閃過一絲喜悅,轉身走回房間,“正霖哥什麼時候來的?就他自己嗎?沒帶小曦?”
“太太剛睡下秦先生就來了,隻帶了他的秘書。”淑姨跟了進去,知道她是要換下身上的睡裙去見客,就從衣櫃裏拿了一套日常穿的孕婦裙,“先生說你睡得不熟,怕吵醒你,就讓我先在房門外守著,過一會兒再進來……沒想到太太醒得這麼早。”
“嗯,我今天不太困。”夏涼眨了眨幹澀的眼睛,並不擔心有人會聽到自己那聲尖叫,這個房間的隔音非常好。
淑姨幫她換好了衣服,站在旁邊恭敬地問道:“太太,你要不要先喝杯牛奶?”
“不用了。”夏涼搖了搖頭,對著鏡子調整了一下裙子,“淑姨,你陪我去廚房吧,我要去給他們煮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