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遠航回到家的時候,剛好看到幾個保鏢從二樓往下抬床。
雖然還有一段距離,但他一眼就看出那是主臥室的床。
“這是做什麼?”紀遠航陰沉著臉走過去,難道夏涼跟他分房睡還不夠,甚至還要和他分樓層嗎?
她還真有心了,還知道給他安排一張床。
走在最下方的保鏢站住腳,回答了他的問題:“紀先生,是太太吩咐我們這麼做的。”
“床要抬去哪裏?”紀遠航越想越鬱悶,難為自己今天考慮了一天要怎麼向她道歉,哄她開心,她倒好,隻想著怎麼折磨他了。
不,他的老婆才沒有這麼多心眼呢,一定是有人給她出了主意。
紀遠航腦中閃過一個名字,韓慕秋。
很多時候,老婆的閨密就是丈夫的敵人,因為她們總喜歡介入人家兩夫妻之間,盡出一些破壞夫妻感情的餿主意。
“淑姨說,太太讓把床劈碎了,再用火燒成灰。”保鏢看出老板似乎不太高興,卻也沒有多想,隻以為他是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想想也是,換作是誰,都受不了那麼變態的行徑。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看著挺好的一個女孩子,竟然會那麼不要臉。
“劈碎了?還要燒成灰?”紀遠航不自覺地皺起眉頭,他感覺有點不對勁,抬床下來的原因好像和他想的不太一樣。
保鏢還沒來得及開口,就有人從二樓走了下來。
“你們在這裏做什麼?還不把床抬出去……”淑姨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了紀遠航,連忙鞠了一躬,“先生,您回來啦。”
紀遠航擺擺手,示意保鏢們抬著床離開。
等他們走遠了,他一邊上樓,一邊問道:“太太呢?”
“太太累了,在客房休息。”淑姨側過一步,等他走過去才跟在他的身後,想到主人房沒有床,或許這是一個讓先生太太和好的機會,“先生要是累了,也去客房休息吧,新的床馬上就送來了。”
“舊的床怎麼了?”紀遠航越走越慢,他需要一個解釋。
“這……”淑姨猶豫了一下,太太之前有過交待,讓她們什麼都不要和先生提。
可就目前的情形而言,似乎也由不得自己不說了。
“淑姨,你是不是有事要對我說?”紀遠航不怒而威,他不喜歡自己被蒙在鼓裏,尤其是在他的家,還與他太太有關的事。
淑姨雖然比他年長二十多歲,但在這個小輩麵前,她卻承受不住他所帶給自己的壓迫感。
“先生,是這樣的,今天太太的朋友韓小姐過來了,她還帶了她的表妹何小姐。”她秉承著坦白從寬的原則,老老實實交待了今天所發生的事情,“何小姐似乎很喜歡先生,就偷偷去了主人房。”
“她躺在床上了?”紀遠航已經明白了,怪不得夏涼說要把床燒了,換作是他,他也同樣會這麼做。
隻是,不知道那個韓小姐帶她的表妹過來,究竟是無心的還是故意的?
今天的事是那個表妹的自發行為,還是受到了她表姐的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