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家別墅二樓的偏廳,秦正霖聽完了夏涼的話,這才知道她當時經曆了怎樣的凶險。
差一點點,她就被蘇映雪拽下樓梯了。
差一點點,她的孩子就保不住了。
“我就知道是那個女人搞得鬼。”秦正霖臉色陰沉,緊握的拳頭青筋暴起,可見他現在有多麼憤怒,“我們都太小看她了,她為了陷害你,居然能狠下心來傷害自己的孩子。”
“那個孩子,恐怕保不住了。”夏涼搖了搖頭,她實在想不通,一個母親怎麼可以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而犧牲掉自己的孩子。
紀遠航對蘇映雪來說,真的就那麼重要嗎?
一個男人和一個紀太太的身份,真的就比孩子還重要嗎?
“你現在還管她的孩子保得住、保不住幹什麼?”秦正霖要不是顧忌到夏涼的身體,真想狠狠地給她一個爆栗,讓她能夠清醒一點,“就算真的保不住了,也和你沒有一丁點的關係,你用不著難過,更沒必要內疚。”
“我沒錯什麼,當然不會內疚。”夏涼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隻是將心比心,“但那個孩子若真是……我要說自己不難過,那肯定是假話,畢竟我也是個準媽媽,換作是我,一定會傷心死的。”
“小涼,生死由命,不要再想那些不開心的事情。”秦正霖出聲阻止她再繼續胡思亂想,比起別人的孩子,她應該更關心自己肚子裏的孩子,“你累不累,要不你回房間去休息吧,如果衛醫生來了,我再讓傭人去叫你。”
“我確實有點累了,但在這裏和在房間裏都一樣,反正我也睡不著。”夏涼不太想回房間,一閉上眼睛,她的大腦就會反反複複地循環播放那些令她感到害怕的畫麵。
比如說,滿地的鮮血以及倒在血泊中的蘇映雪;
還有,蘇映雪在跌下樓的一瞬間,試圖來抓住自己時麵目猙獰的那張臉。
說話間,夏涼換了一個姿勢,讓自己半躺在沙發上。
她還是留在這裏吧,有秦正霖陪自己說說話,她不容易犯困。
看著酸脹的雙腿,夏涼想到了紀遠航。
平時在她休息的時候,他都會幫她揉捏雙腿。
可現在,他卻守在另一個女人和另一個孩子的身邊。
也不知道她發呆了多久,連秦正霖走到身邊都沒發現。
“為了肚子裏的孩子,你今天晚上還是什麼都不要想了。”他輕輕的拍了拍她的頭,目光停留在她的腿上,“蘇映雪那邊你就不要管了,有我在,我不會讓她這麼誣陷你的。”
話音未落,他已經坐在了她腳邊的沙發上。
秦正霖按摩的手法雖然沒有紀遠航專業,但卻令夏涼很安心、很舒服、很想哭。
“秦總,衛醫生那邊一直聯係不上,你看……要不要我親自去醫院或她家裏……”姚誠走了過來,看到他二人的親昵舉動,既不覺得意外,也不覺得尷尬。
他知道他們的關係,在他看來,這就是哥哥幫妹妹按摩而已,沒什麼好奇怪的。
不等秦正霖開口,夏涼就搶先說道:“還是不要了,或許是她有手術吧。”
衛子慧是衛弘文的姑姑,而衛弘文做為紀遠航唯一的好友,自然不會缺席今天的酒會。
所以,蘇映雪很可能送到了他們的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