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樂綺進了客廳就坐沒坐相的倒在了沙發上,連自己走了光也全然不在意。
“天啊,今天晚上真是太刺激了。”她一邊怪叫,一邊興奮地拍著沙發,雖然累得腳都抽筋了,但她一點都不後悔跟去了醫院看熱鬧,“我怎麼都沒想到,夏賤人會那麼狠,竟然當著那麼多的人的麵就把蘇賤人推下了樓梯。”
一秒鍾之前還睡眼惺忪的琴姨頓時來了精神,不由得在心裏暗暗埋怨自己膽小。
要不是擔心夫人和大小姐在別墅那邊沒事找事,惹得大少爺不痛快,又害得自己受到牽連,她也不會因為裝肚子痛而被留在家裏,白白錯過了一場好戲。
“大小姐說得沒錯,這女人要是發起狠來,那可比男人都可怕呢。”琴姨不好八卦主人家的事,可又好奇得不得了,隻好對著紀樂綺賠笑討好,希望哄得對方一高興多說幾句,“女人都小氣,換作是哪個女人,都接受不了自己的男人在外麵有別的女人,一旦被嫉妒衝昏了頭腦,那可就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了。”
說話間,她用眼角小心翼翼地瞄了瞄紀老太太,生怕自己的話會引起女主人的不快。
“嘖嘖,最好讓這兩個賤人都沒好下場。”紀樂綺恐怕是今晚最高興的人了,沒有之一,“一個呢,就一屍兩命;另一個呢,就因為故意傷害罪被判入獄……或者幹脆來個謀殺罪,立即執行死刑……”
紀老太太看了得意忘形的女兒一眼,悠哉悠哉的喝了一口茶,這才緩緩開口說道:“樂綺,你想得太天真了。”
“天真?我想得怎麼天真了?”紀樂綺很不服氣,她一向自認為是紀家最聰明的那個人,不論是母親還是哥哥,都比不上自己。
“你以為那個戲子摔下樓梯,真是狐狸精做的?”話音未落,紀老太太已經不以為然的搖了搖頭。
做為過來人,她知道今晚的事情沒有看上去那麼簡單。
“不是她還有誰?我哥讓蘇賤人懷了孩子,夏賤人還指不定怎麼吃醋呢。”紀樂綺倏地坐起身,將自己的看法講了出來,想要以此來證明自己是對的,“她等到現在才動手,已經比我預計的時間遲了很多了,要是換成我,早在得知消息的那一天就這麼做了。”
“既然狐狸精之前沒這麼做,她又怎麼會挑今天這個最不好的時機動手呢?”紀老太太搖了搖頭,但凡有一丁點腦子的人,就不會做這麼笨的事情,“她好歹也念過美國名牌大學,不至於蠢到這個地步。”
“媽,你的意思是……不會吧?”紀樂綺從母親的態度猜到了誰才是真正的始作俑者,隻是,她真的很難相信,“難道是蘇賤人自己滾下樓梯的?”
“憑我對她們兩個人脾氣秉性的了解,今天晚上的事,十有八九是那個戲子自導自演的一場戲。”紀老太太放下手中的茶杯,冷笑著啐了一口,“呸,到底是小門小戶出來的賤種,就知道耍這些下三濫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