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個月,秦正霖和紀遠航一直守在夏涼的病房。
看著她一天天康複,他二人臉上的笑容也漸漸多了。
隻不過,紀遠航的心情一直很壓抑,紀宛彤過世的消息隱瞞不了多久,他想親口告訴她,可是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夏涼那麼疼愛女兒,若是讓她得知這個噩耗,她未必能接受這個事實。
每當想到是自己的決定造成了這樣的結果,紀遠航看向她的眼神就多了幾分內疚。
“走之前,你要和他談談嗎?”秦正霖坐在病床旁邊的椅子上,正在給夏涼削蘋果。
至於紀遠航,則被他二人找了個理由支走了。
“我……沒什麼和他說的……”夏涼說得很猶豫,剛剛她隻是故作無意的說了一句想喝現榨的西瓜汁,他就跑出去買西瓜了。
“你確定?”秦正霖眉頭一挑,似乎看出她的言不由衷,就算是經曆了生死,她還是沒辦法完全放下對那個混蛋的感情吧,“明天出院後,我們就直接去機場,再回來,至少也要三年後了。”
“我和他已經離婚了,本來就是兩個不相幹的人,我不隻一次讓他離開,是他一直賴在這裏不走。”夏涼低下頭,擺弄著自己的手指,這話說得雖然有點心虛,但她有自己的固執,“所以,我就不用和他道別了。”
“你不提醒他一下?”秦正霖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將削好的蘋果遞了過去,“我聽說那個趙思藝一直對他糾纏不休呢。”
“沒必要,我不想他誤會我是在吃醋。”夏涼滿臉黑線的看著手中的蘋果,比男人拳頭還大的蘋果變得比網球還小,正霖哥原來也有不擅長做的事啊,“如果他和那個女人在一起了,也隻能怪他自己看人不清。”
“那個姓趙的女人,你真打算放過她?”秦正霖眯著眼睛,輕輕的搖晃著手中的水果刀。
之前他忙著照顧夏涼,沒空去找某人算賬。
如今她馬上就要出院了,在離開之前,他是不是應該把該算的賬好好清算一下呢。
“被她收買的人都已經死了,我就算想起訴她都沒有證據。”夏涼咬了一口蘋果,沒辦法走法律途徑讓她很是鬱悶,至於其他的手段,她不是沒想過,可最終還是放棄了,她不願因為那個女人髒了自己和正霖哥的手,“而且,我現在不想節外生枝,隻想把女兒平平安安帶出去,看著她慢慢長大。”
為了讓她放寬心,秦正霖笑著說道:“這一點你不用擔心,姚誠明天會帶雲晗和雲曦去機場與我們彙合,她出國的身份和手續都已經辦理妥當,絕對不會出問題的。”
“謝謝你,正霖哥,要是沒有你,我和雲晗恐怕都死在那個女人的手上了。”夏涼到現在偶爾還是會做惡夢,不過,她相信,隻要離開這裏,她會慢慢忘記這一切。
“好了,別想那麼多了。”紀遠航站起身,拍了拍她的頭,“再過兩天,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你是我太太,雲晗是我女兒,我和雲曦就是你們母女的護花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