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霖從書房出來,經過廚房時,見裏的燈亮著,時不時還傳來輕微的響聲。
他看看時間,已經快到零點了,傭人們這個時候不會過來這邊,所以,他能想到的就隻剩下夏涼一個人了。
他正想過去看看,就看到她端著兩杯牛奶從裏麵走出來。
“正霖哥,你要去睡了嗎?”夏涼被嚇了一跳,在看清楚是他之後,調皮的衝他吐了吐舌頭,舉了舉手上的杯子,“要不要喝杯牛奶?”
秦正霖點了點頭,走過去,從她手上接過一個杯子,才笑著問道:“你怎麼還沒睡?”
“睡不著,又有點餓了,就想喝杯牛奶墊墊肚子。”夏涼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本想這就回房間,可見他沒動,她隻好也站在了原地,“我下來時看你的書房還亮著燈,知道你還沒睡,就順便給你帶了一杯。”
喝了一口牛奶,秦正霖猶豫著問道:“如果你不困,咱們聊聊?”
“好呀。”夏涼想著反正自己也睡不著,聊聊天也好,說不定說一會兒話瞌睡蟲就來了,“別去客廳了,去偏廳吧,咱們家花園晚上的夜景挺美的。”
二人一前一後來到偏廳,夏涼走到特製的超大歐式真藤吊椅前,舒舒服服的窩在裏麵。
“你不要太擔心,我今天一定會保護你的安全,不會讓你出事的。”秦正霖猜測她是因為出庭的事才會睡不著,對於她來說,家裏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可做為受害者,她又不得不出庭作證。
“嗯。”夏涼用力的點了點頭,她相信他的承諾,他說她不會有事,她就一定不會有事。
“這個案子人證物證確鑿,趙思藝故意殺人未遂的罪名是跑不掉了,這一次再加上三年前的那次,十年的量刑是肯定的。”說到這兒,秦正霖有些遺憾的歎了一口氣,“隻可惜,當年的飛機墜毀已經判為意外事故,而且沒有證據證明是她指使的謀殺,否則,背負四條人命的她至少也會被判無期。”
“不論是十年還是二十年,在我看來都太短了。”夏涼不自覺的攥緊了拳頭,一想到自己的女兒差一點死在那個女人的手上,她就覺得後怕,做了個深呼吸,她努力讓自己的心情平複下來,“不過,一個殺人未遂能判十年,總比那個變態殺了那麼多人卻因未滿十八歲才判了七年要強吧。”
秦正霖的眼中多了幾分憤怒,他恨恨的說道:“等趙思藝的官司結束後,我們就準備對付霍修了。”
“你們?”夏涼一直沒過問他如何處理霍修的事,她知道這件事急不來,如今聽他主動提起,倒讓她有點意外了。
“我和紀遠航。”秦正霖不是刻意幫那個混蛋刷存在感,他隻是實話實說而已,“他專程找到我公司裏來,死皮賴臉的要算上他一份。”
“嗬嗬~聽你這麼一說,我似乎能想像出他當時耍賴的模樣。”夏涼笑眯眯的看著窗外的月光,心中感到一陣陣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