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院出來,車來了好半天,我看封古漆的表情都怪怪的,和我說話也愛搭不理的。我好奇封古漆的心裏麵又在想什麼,我之前不是給足了他麵子了嗎?應該沒有什麼不尊重他的地方吧?
我問封古漆:“古漆,你怎麼了?從醫院出來就沒說過話,心情不好嗎?”封古漆歎了一口氣,打著方向盤轉彎,回答我說道:“我是不知道自己是應該開心還是難過。”封古漆的話說得讓我更加好奇了:“怎麼這麼說?”
“剛剛在醫院裏,你在殷紀之麵前願意跟我秀恩愛,要知道,這要是放在以前,你可是打死都不會做的!所以我才覺得開心。可是,殷紀之又整天在我們倆眼前晃悠,我現在一想到他就心煩。”
這個男人,繞來繞去都是因為殷紀之生氣,我心中無奈,隻好轉移話題,假裝不滿地對封古漆說:“封古漆,你天天為了殷紀之生氣,你到底是愛我呢?還是愛他啊?”封古漆被我這番無厘頭的話逗得哭笑不得,這場小風波就這麼悄無聲息地過去了。
我和封古漆重新回到公司工作,柳秋茨突然來到我的辦公室找我,手上端著兩杯咖啡和一個小蛋糕。看得出來柳秋茨的心情很好,嘴巴都要咧到眼睛下了。柳秋茨笑眯眯地問我:“蘇蘇,你現在有沒有時間啊?我無聊死了,想找個人喝個下午茶,聊聊天。”
看到柳秋茨好不容易有這麼好的心情,我也舍不得拒絕她,便放下手中的工作,開始陪她。柳秋茨打開她早上預訂的布朗尼,我看著桌子上精致的蛋糕,嘲笑地拷問柳秋茨:“你這個下午茶是突發奇想和我喝的,怎麼早上就預訂好了甜品呢?有些人是不是想約人,g然後被放鴿子了?”
柳秋茨不滿地看著我,不甘心地承認:“切!沒意思,還真是什麼都瞞不住你。朗朗中午本來要過來找我吃飯的,可是卻半路上被他的那個無良上司叫回去工作。看他這麼努力賺錢給我買包包的份上,我當然體諒他啦!”
我“鄙視”地調侃柳秋茨:“嘖嘖,前幾天不知道是誰鬧得死去活來的,還說什麼這輩子都不會原諒封朗逸。現在倒是一口一個‘朗朗’,叫得朗朗上口了哈?”柳秋茨被我嘲笑,又羞又氣地拍了我一巴掌。
我得意地哈哈大笑,柳秋茨轉移話題,問我:“蘇蘇,你這段時間在忙什麼啊?總不見你在辦公室,你都跑去哪兒了啊?”說到這件事情,我不由自主地歎了一口氣,柳秋茨也問得算時機,我正好找不到人訴苦。
我把殷紀之生病住院的事情告訴了柳秋茨,並且還說了封古漆願意陪我去照顧殷紀之的事情。柳秋茨聽了之後,臉上露出誇張的驚訝的表情,我不禁失笑:“拜托,你的表情要不要,這麼誇張?”
柳秋茨一臉冤枉地對我說:“拜托,於蘇!我這不是誇張好嘛!封古漆是一個什麼性格的人你不知道嗎?你覺得按照他本身的性格來說,他會屈身去照顧一個男人嗎?況且那個男人還是他的女朋友的前夫!蘇蘇啊,封古漆真的變了好多,可以說為了你,他完全變了一個人。在你麵前,他磨去了所有的棱角……”
我聽著柳秋茨的話,心中也很有感觸。也許是因為封古漆對我太遷就了吧,都讓我忽視了他為了我所做的改變,習慣了他對我這麼好,所以連他的這些付出,我都慢慢認為是理所當然的了。
柳秋茨調皮地對我眨眼睛,調侃我:“所以啊,蘇蘇,遇到這麼好的男人,你可要好好把握哦!”柳秋茨說話的語氣曖昧,搞得我都有點臉紅了。我反駁柳秋茨:“你還是好好把握好你家封朗逸,再來說我吧!”
晚上封古漆接我一起回家,車上,我的腦海裏還在不斷浮現下午的時候柳秋茨跟我說的話。我轉頭看了一眼封古漆,封古漆對我的眼神很敏感,問我:“怎麼了?今天發生了什麼不順心的事情了嗎?看你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說出來,我替你解決。”
我下意識地笑著對封古漆搖了搖頭,封古漆隻是笑笑,沒有說話。到了家裏,封古漆主動幫我把手中的包包接過去,還蹲下來給我換鞋。我對這種貴賓待遇感到一頭霧水,我問封古漆:“你幹嘛呢?突然這麼殷勤。”
封古漆一把擁著我走進客廳,還用一副輕鬆的口氣對我說:“既然到了家呢,就是下班了,公司裏那些煩心的事情就不要想了。不管你遇到什麼事情,我都會支持你的決定,做你最堅強的後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