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不大早我醒來的時候,封古漆已經去上班了。
大概在上午9點左右的時候,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我走過去打開門,門外站著一位三十歲左右的男人,西裝革履,穿得很正式。
“請問你是……”我問道。
“於小姐,你好,我是封總叫過來的,我叫張濤。”張濤大大方方的介紹自己說道。
我一聽,馬上猜到了他是封古漆叫過來的主持人,連忙讓過身,請他進來:“張先生,快請進。”
“於小姐,關於你的事情,封總的秘書已經跟我交代的差不多了,你的情況我也有了大概的了解,我們現在就開始吧,你看怎麼樣?”張濤坐到沙發上之後直接說道。
張濤這麼直爽的性格我倒是挺喜歡,於是我立馬回道:“好,那我們現在開始吧。”
張濤問了我很多個問題,其實也是基於我們公司和南氏的一些明裏暗裏的爭鬥上。
我的回答張濤都還算比較滿意,關於我抄襲門的事情,張濤也提了一些問題,我用我發言稿裏邊的內容也能夠盡量回答。
就在我以為一切都比較順利的時候,張濤突然問:“於小姐,從現在我們溝通來看,我覺得沒有任何的問題,你以上的回答我覺得能夠應付接下來的發布會,可是有一點我還是想要再向你確認一下,你是不是真的沒有背叛公司?”
張濤的神情太過嚴肅,他一問出口,我便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我肯定不會背叛公司的,這一點請你絕對放心。”我一字一句認認真真的說道。
張濤從公文包中拿出一個U盤插到了我的電腦上,點開裏邊的一個錄音文件。
錄音文件裏是我和南澤言的聲音,可是那根本不是我和他的正常對話,而是將我和他以前說過的所有話裏做了一個剪輯。
可光聽這個內容,竟然真的像是我將公司的資料賣給他了一樣。
而且還是我主動在那裏談價錢,並且硬要將資料賣給他,南澤言還三番五次推辭。
我越聽心裏越怕也越氣,渾身都氣的發抖。
張濤在一旁審視著我,似乎想要辨別我剛剛說的是不是真話。
那種目光讓我心裏更加的難過。
“於小姐,很抱歉,我剛剛那樣問你肯定讓你心裏很不舒服。可是你要知道我現在問你的話,和你將要麵對的發布會比起來,那真的不算什麼。”
張濤忽然說出的話,讓我幡然醒悟。
對呀,現在我都沉不住氣,那到了發布會上我還怎麼麵對那些咄咄逼人的記者。
他們提出的問題,肯定會比張濤還要尖銳幾十倍。
“謝謝你,我現在忽然對麵對發布會更有信心了。”我的心是真的穩定了下來,我深吸口氣對張濤笑著說,“這些情況謝謝你能提前告訴我,要不然我還真沒發現南澤言居然做了這種假證據。”
我忽然之間又想起南氏官網上轉發的我們公司寫的聲明。
我於是趕緊又上網搜索,果然搜到了南澤言發出來的一張通話記錄的截圖。
截圖上的時長和南澤言發布的錄音的時長完全一致。
而網上輿論風向更是完全朝南澤言傾倒,都說南澤言雖然最後買了資料,但是也推辭了幾次,看得出來他是個好人。
而我則是十惡不赦的壞人。
“於小姐,現在事情確實是不好辦了。”張濤搖了搖頭說道。
“這條錄音是剪輯過的,難道就不能夠送去檢查嗎?”我立馬問他。
“我仔細聽了一下這條錄音視頻,他是經過處理的,上傳到網上之後就有些模糊不清,像這種錄音沒有辦法送去檢查。如果想要拿到原聲就隻能找南澤言,可是你認為南澤言會給你嗎?”張濤說著,語氣裏也是無奈。
這下我是完全聽明白了,原來南澤言是早就打好了主意,將音頻給模糊過再上傳到網站上,大家也聽不出來是不是有剪輯過。
如果想要證明我的清白,就隻能將錄音送去檢查,但是南澤言又肯定不會給原錄音。
這根本就是一個死循環,沒有辦法解決。
“於小姐,關於這個錄音可又是一個棘手的問題,所以你這一篇發言稿可能還得再改改。”張濤邊說邊站起身來。
“好的,今天真的很謝謝你,如果沒有你,恐怕我真的等到發布會上的時候,就更加六神無主了。”我也忙跟著張濤站起身。
“別客氣,於小姐,這本就是我應該做的。我今天就先走了,如果有需要隨時給我打電話。”張濤說著,便出了門去。
我將他送出門,自己一人頹然的坐到了沙發上,打開手機裏的微博,想要看看現在言論如何了,卻發現關於封父發的一篇微博,居然上了熱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