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出庭(1 / 2)

跟在他身後的是舒茜和被銬的殷母。

殷紀之眼睛睜大,羞愧地低下頭,舒茜像是哭過,紅著眼睛小心翼翼地去抓他的衣角,卻被殷紀之揮開。

男人嗓音有些低,“你別碰我。”

他常年被氣勢高漲,毫不講理的殷母壓著,就是心灰意冷起來,也是副人盡可欺的樣子。

舒茜卻像是怵了他,弱弱地縮回手,垂下腦袋低低地哭了起來。

她和殷母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一個愛撒潑耍賴,一個愛用哭來將自己定義為是弱者。

“別哭了,自己做錯了事還不知悔改,一天天盡跟著我媽瞎胡鬧!她上了年紀不懂事,難不成你也傻了嗎?”殷紀之遷怒於她,睚眥欲裂。

她哭得梨花帶雨,捂著嘴幹嘔了幾下:“紀之你怎麼能這麼說,我當然有勸過媽,但我懷著孩子,哪裏能……”

我看著這出好戲冷笑。

造成我流產,她可是最大的功臣,現在這會兒貓哭耗子假慈悲給誰看呢?

殷紀之怕是也覺得她現在哭哭啼啼的有些作,推了她一把,走過來道:“於蘇,我再替我媽和……舒茜向你道歉,我們殷家欠你的,我會一點點償還給你的。”

他說得情真意切,我卻隻感覺到虛偽:“你收收這種話吧,這一個月來,我已經聽了不下三次,哪次聽完以後發生了好事?我現在隻想舒茜能快點給我賠償金。”

足足八十萬呢,不過想來也知道,能做小三的女人不是又窮又虛榮心猛烈,那就是真愛,看舒茜的情況,大概是第一種。

我狠狠剜了他一眼,冷漠地看向身子往後縮了縮的舒茜,她的手捂著腹部,仿佛生怕我會衝過去打得她兒落人沒。

殷紀之張了張嘴,眼中流露出抹難受,不過幾秒他又接著道:“是我沒管好我媽,才會讓你受這種委屈,但我是真的沒想過讓那孩子出事,那是我們的第一個孩子,我……”

堂堂七尺男兒,說著說著居然開始哽咽,我心裏也有些不是滋味,咬牙沒回話,想聽聽他還能說出什麼混蛋話。

孩子沒了就是沒了,他就是把鐵樹說開花也沒用。

我冷著臉不準備回話,腿卻開始有些發虛。

他還想再說什麼,垂頭喪氣的殷母突然大叫起來:“道什麼歉,我們壓根就沒有做錯,是她自己犯賤不講道理,現在還聯通警局的人來抓我!她成心看我們殷家不順眼!”

“這賤人一身婊氣,說不準張開大腿勾引人了!早就把你給綠了!她那孩子還說不準到底是不是我們殷家的種!”殷母血口噴人起來真是能把白的說成黑的。

我心裏有氣,正想回罵,抓著她的警察大聲嗬斥:“安靜點!”

殷母雖平常潑辣無比,可對於那身深色的製服,她到底有所忌憚,聲音小了點,但還在嘰嘰呱呱說著什麼。

殷紀之的臉色陰沉轉黑,幾乎快要滴出墨汁來,舒茜極會察言觀色,立即可憐兮兮地抓住殷母的手。

“媽,您別氣了,小心氣壞了身子讓自己遭罪,我受點委屈沒什麼的,隻要孩子能順利生下來就好。”

委屈?你受什麼委屈了?

“你們這家子人,可真倒胃口。”我嘲諷地笑笑,轉身就走,殷紀之快速追上幾步,卻有舒茜抓住他的手。

她還想說自己肚子痛,但殷紀之先截了她的話頭:“你又肚子痛?”

舒茜麵露尷尬,頭還未點,便聽殷紀之冷冷道:“這麼折騰的孩子不要也罷。”

“不痛不痛,你不要去追她好不好,我們怎麼說也是領了證的夫妻,你這樣做,讓我怎麼想?”

舒茜被他冷漠的眼神一刺,縮回手,話落後咬住下唇。

她的聲音不大不小,這句話一字不落地傳入還沒來得及快速遠離的我耳中,我咬牙頓住腳步,忍住沒回頭。

殷紀之急切回答:“你要覺得讓你臉上過不去,那就離婚!”

仿佛是想在誰麵前表現一樣。

消了聲的殷母怒道:“離什麼婚!殷紀之你翅膀硬了是吧!舒茜這麼好的妻子你不好好珍惜,還想跪著舔那賤人的臭腳不成!”

“這麼好的妻子?她自己也是做母親的人,卻能伸腿去絆懷孕的人?媽,你是豬油蒙了心嗎!”

“我打死你個逆子,我看你才是被灌了迷魂湯!於蘇那賤人哪點比得上我們舒茜!”

我挺喜歡看他們殷家狗咬狗自相殘殺的,但今天這出戲看得索然無味,在周圍人同情的眼光中,我快步離開。

回家修養時封古漆給我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