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茜動作一頓,巴掌卻毫不留情地拍了過來,我躲得快,加上她雖然用力,但行動不便,那巴掌拍在了我肩上。
我震得後退兩步,對於欺負孕婦,我並沒有多大想法。
討厭一個人,可不是為了在她站在我曾經的位置時,做她曾做過的事。
殷紀之跑過來,將我護在身後,吼叫:“舒茜你在做什麼!”
“殷紀之,我才想問你在做什麼,誰是你妻子,你不記得了嗎?”舒茜說著說著,眼淚便滑了下來。
她穿著最簡單舒適的長裙,哭起來時卻不複梨花帶雨的柔弱感,像是戴了麵具。
殷紀之嗤之以鼻:“你自己怎麼上位的,還需要我提醒你一下?”
“把於蘇趕出去的時候你一個屁都不放,現在裝得跟什麼似得,殷紀之你這個混蛋,是不是覺得孩子大了我就不敢墮胎了!”
被戳中痛處的殷紀之氣得抬手一巴掌打過去:“少在這裏胡說八道!”
啪——
一聲清脆的響震懾了在場的三個人。
舒茜睫毛抖動得更甚,用力咬著下唇:“殷紀之你居然敢打我!你為了這個賤人真是什麼臉麵都不要了!媽要是知道了,非打死你不可!”
她用力絞著衣服,憤怒地紅著眼瞪向殷紀之。
殷紀之怒斥:“你給我閉嘴!少把媽搬出來壓我!”
明明是舒茜的抓奸現場,鬧到最後卻成了他們兩人的撕逼大戰。
我怕他們在我家門口鬧出事,叫來保安將兩人趕出了小區。
殷紀之離開還不忘向我承諾:“賠償金一定盡快給你。”
我應了一聲沒回話。
殷紀之雖然在公司是個小高管,但讓他一時半會拿出八十萬,也相當於是扒他一層皮了,我可不信他能突然拿出來。
就算有八十萬,他那好母親,能心甘情願讓他把錢給我?
“叮咚。”
揭開外賣盒,手機突然響起,殷紀之居然真往我卡上打了八十萬。
我擦了下嘴,瞪著短信看了幾分鍾才放下手機。
突如其來的財富讓我一時之間有些不知所措。
喝完壓驚水,電話又響了,還是殷紀之的,想了想那筆錢,我接通了電話。
舒茜的聲音傳來:“通了通了,婆婆。”
我一愣,話筒裏已經傳出殷母的聲音:“於蘇你把錢給我還回來,八十萬你拿著也不嫌燙手?要不是舒茜看到轉賬短信,你們兩還想瞞天過海?”
“你們搞錯了吧,那賠償金不是法院判給我的嗎?談什麼瞞天過海,就算你們知道又怎樣,還不得是我的?”我無謂地笑了笑,卻是直接刺到兩人的通腳。
殷母怒道:“什麼賠償金不賠償金,那是我們殷家的錢,你給我還回來!紀之被豬油蒙了心,我可還沒傻!舒茜現在懷著孕也需要用錢,以後孩子出生更是一筆大費用!”
“你連孩子都沒有,憑什麼還來拿殷家的錢!”
舒茜不說話,我卻能想象到她此刻的眼神,得意不屑。
“她肚子裏的孩子是我的?”
殷母紅了臉,咬牙道:“你發什麼瘋!少給我扯開話題,快點把錢給我打回來,不讓我讓你好看!”
“錢本來就該是我的,憑什麼還給你們養孩子?”
不等回應,我快速掛了電話。
想到以前被殷母堵門口所支配的恐懼,我快速聯絡封古漆,通過他的介紹,租了個距離公司很近的單人公寓。
殷母打了我幾次電話,實在被她煩得不堪其擾,直接拉黑了她。
結果聽說她又去我住的地方鬧了幾次,物業給我發了好幾次短信,讓我處理一下在我住處大哭大鬧的殷母,她已經好幾次打擾到了別的住戶生活。
我沒有回複,隻想安穩上個班。
後來殷母被保安給強製趕了出去,可能是被告知我很久沒回去了,她也就消停下來。
但這份平靜並沒有堅持多久,便有人來和我說公司門口被一個上了年紀的婦人堵了。
同事莉莉端著杯咖啡到我辦公桌旁邊,壓低聲音道:“於蘇,堵門口的大媽還拉了個橫幅,上麵寫你名字,讓你還錢,公司保安怎麼趕都沒用,一碰她就叫保安打人……”
莉莉想到什麼,眼珠子轉了兩圈,“於蘇啊,你到底幹嘛了啊?”
見識到殷母厲害的不隻是莉莉一人,還有不少八卦心重的,正等著我的回複。
我扯了扯嘴角:“地痞流氓罷了,不用搭理她。”
莉莉卻是不信我這話,同情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於蘇你別覺得不好意思,有什麼難處一定要說出來,能幫你的,大家都會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