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茜,咱倆能聊的可太多了。你還是過來聚一次吧,咱們好好聊聊。一會我把時間地點發給你。”
我不等舒茜拒絕我就掛了電話,我知道舒茜賊心不死,肯定不會拒絕我的。我先打電話定好位置之後,把地點和時間發給了舒茜,我換了一身簡單地衣裳,拿著錄音筆,出了家門。
我是先到約定地點的,點了一杯咖啡,靜靜的等著舒茜。我胸有成竹,果然,在約定時間過了三分鍾的時候,舒茜推開了門。
我笑著看過去,舒茜一臉的陰鬱,手緊緊的握著門把手,就站在門口那麼看著我,也不進來。
我挑了挑眉,轉回頭去,“站著幹什麼,過來坐吧,來都來了。”我聽著身後傳來腳步聲,舒茜坐在了我的對麵。
舒茜的表情又是厭惡又是隱忍,總之,精彩的很。我笑出聲來,“舒茜,你終於是不裝樣子了,我之前看著你,真是替你累得慌。”
舒茜直勾勾的看著我,等我說完了,冷笑一聲,“你替我累得慌?得了吧於蘇,你還是可憐可憐自己吧,你但凡將心思放在殷紀之身上,你也不會被我破了你的家門。”
“你以為你是快刀斬亂麻,實際上,你就是在被敵人攻破城門後,丟盔卸甲的逃兵!”舒茜揚著下巴,一副高姿態。
舒茜惡意的笑著,完全不像之前在殷紀之麵前所表現出來的樣子。趁著她現在得意的時候,我一擊直球,舒茜的臉一下子僵住了。
“我已經知道你為什麼出獄了,但是我很好奇,你是怎麼認識瞿寒的?”
舒茜緊扣著手指,然後仔細的觀察著我的表情。
“你自己好好想想,我手裏可是有瞿寒的把柄,隻要我能再次把瞿寒送進監獄裏,你覺得,你能在這兒快活多久?”我故意在詐舒茜,但是我還是想試試看,舒茜到底能不能……
我發現,在我提起瞿寒的時候,舒茜的表情有了一瞬間的倉皇,我敏銳的抓住了這個信息點。
“讓我想想,你當初能被法院以懷孕為由,緩期執行。那麼瞿寒估計也是用的相同的招數吧?”
舒茜很快就收拾好了自己的表情,我看得出來,她並不相信我說的,但是她心裏很是不安。
舒茜將麵前的咖啡推開,雙手環胸,一副抗拒的姿態,“於蘇,你不用在我這兒套話,你以為我在你這兒吃虧了一次之後,還會再吃虧第二次嗎?”
“我告訴你,今天我來見你,也不過是看看手下敗將罷了,既然見過了,你翻來覆去也就是那麼一些沒用的廢話,那我也懶的和你在這兒浪費時間。”
說完,舒茜就直接離開了,我一個人看著對麵桌上孤零零飄著熱氣的咖啡,好半天沒說話沒動作。
回到家,我身心俱疲,迷迷糊糊躺在床上,隱約聽見手機響,起初還以為是夢裏,後來隻覺得吵得煩,才醒過來覺得是手機真在響。
“喂?”我閉著眼,頭疼欲裂。“於蘇,明天有空麼,來公司一趟吧。”封古漆的聲音滿是疲累,我掙開幹澀的眼睛,看著天花板,“好,明天見。”
我掛了電話,翻身擁著被睡下,第二天收拾好了,我打車去了公司,這次進公司,前台並沒有阻攔,我很順利的就到了封古漆的辦公室。
馮玉書今天值班,見到我了也沒說什麼,指了指辦公室的門,“封總在裏麵等你呢。進去吧。”
我推開辦公室的門,封古漆並沒有像以往一樣坐在辦公桌後麵,而是難見的懶散,坐在沙發上,長腿長手的半躺著,聽見門響,正好望過來。
“你來了。”封古漆坐直了身子,我見他很是憔悴,看了一下周圍,幫他倒了一杯水,放在他手邊。封古漆對我笑了笑,然後拿著水一飲而盡,輕輕的捏了捏鼻梁。
我看著封古漆,有些關心。“最近累壞了吧?你父親怎麼樣了?”我坐在他身旁。封古漆歎了口氣,“他情況是暫時穩定了,都是安排的最好的醫生,本身他又比較注重養生,所以這次並不算凶險。”
我點了點頭,一時不知道在說什麼。封古漆靠在沙發的軟靠上,看著我。“我父親對你的態度稱得上是失禮,而你還願意關心他。我替我父親向你道謝。”
我笑了一下,“這算什麼,畢竟是長輩。”緊接著,封古漆也沒有再說這些家長裏短,而是談起了公司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