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笑不得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她這才鬆開我,兩個人坐在床上,小錢捧著蜂蜜水一口一口的抿著。
“於蘇……那個男的是誰啊?”小錢試探著問我,眼睛小心翼翼的看著我。發現我並沒有生氣,稍微放鬆了些。
“我就是好奇,這個人……是什麼關係啊?他已經來了好幾次咱們公司了。對吧?而且,這次正好出現在我們這裏呢?”
小錢因為喝多了,說的很迷糊,但是卻提醒了我,我們公司是封古漆臨時決定弄得一個采風,封古漆總不可能告訴殷紀之。
而殷紀之還在這準確的時間點出現,我怎麼想都覺得嚇人,就在我汗毛都豎起來,臉色一點點慘白下去的時候,小錢卻忽然說了別的。
“他肯定是那種控製狂!給你手機上裝芯片,然後就知道你到底是在哪兒了。一定是這樣的!”
我一愣之後,被小錢的發散性思維給逗笑了。再看小錢的時候,小錢已經迷糊的睡著了。我無奈的將她放在床上,然後自己去衛生間。
坐在馬桶上,我思前想後,還是決定給封古漆打個電話。封古漆很快就接了電話。“喂?”封古漆接起電話。
“你現在方便說話麼?我有事兒想問問你。”我看著天花板上麵的吊燈,外麵罩著白色的紙質燈罩,整個燈霧蒙蒙的,並不刺眼。
封古漆似乎伸了個懶腰,說話都拖長了音,“我現在有空啊,但是我覺得,咱們沒必要再電話裏說。你出來吧,咱們麵對麵聊。”
我聽得一愣,“你忙完了?”封古漆在電話那頭笑著,“你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再忙我也要找個地方睡覺的不是麼?”
“那我去哪兒找你啊?”我走出衛生間,看見小錢在床上睡的很熟,我拿起外套和房卡,準備出門。
封古漆在電話那頭給我報了一個房號,我剛關上我門,聽愣了,還以為沒聽清,又問了一遍,封古漆也好脾氣的又重複了一遍。
我這才知道,封古漆竟然和我們住在一個酒店。我按照封古漆給的房間號找了過去,站在門前,做了一下心理建設後才敲了敲門。
我剛敲了一聲,封古漆的房門就打開了,我愣愣的站在門口,封古漆笑著,“在貓眼兒裏看你半天,還想你會不會做什麼好笑的動作,原來你這麼無趣啊。於蘇。”
我被封古漆給氣笑了,推開他走近房間,打量著,發現格局似乎都是一樣的。但是我一下子在他的客廳窗戶那裏,發現了端倪。
“那……是我們屋子的陽台?!”我驚訝的回頭看著封古漆。封古漆端著兩杯水走過來,還裝模作樣的看了一眼,然後才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還真是!真是太巧了。”說著,將水遞給我。我接過水,卻被封古漆那句話弄得又羞又氣,拍了一下他肩膀。
“我告訴你,你可要做君子,不然我和小錢就過來和你拚了!”封古漆哼笑一聲,扭頭走到沙發旁坐下,翹著二郎腿。
“你來找我是說什麼的?”竟封古漆提醒,我才想起來來的目的是什麼。我將小錢點亮我的那句話說了,然後看著封古漆。
“我覺得,這件事情太過巧合了,要麼就是殷紀之真在我手機裏下了芯片,要麼……”
“就是今天的團隊成員中,有人泄了密給殷紀之。”我和封古漆異口同聲的說道。我發現封古漆和我想的一樣,我很是困惑。
“可是我不懂,殷紀之和我們團隊的人之間沒有任何關係,到底是誰能將這件事情告訴殷紀之呢?”
封古漆一副莫測難辨的神清,端著那杯水沉思著,我也在思考,卻怎麼也想不明白。“雖然看起來,的確是沒有任何人有動機做這件事情,但是結果擺在這裏,哪怕再不可能,不相信,也隻有這個解釋了。”
封古漆安慰的拍了拍我,“行了,還有這麼好幾天呢,咱們暗中觀察一下就行了,到時候我就說我的事兒辦完了,我陪著你一起參加活動。”
我忽然想起今天在機場,那幾個同事的話,我噗嗤一笑,“那你可別嚇著我們項目同事了,弄得他們神情緊張,滿是壓力。那到時候可就不是解壓放鬆了,等回公司,一個個才情枯竭的樣子,我看你怎麼辦。”
封古漆笑笑並不言語,孤男寡女的總不好多在一起,於是我說完這件事兒之後,就告辭了。
我回到我的房間,輕輕的開門,生怕吵到小錢。進門後卻發現小錢睡的很沉,一點兒也沒有醒來的跡象。
我回過神來才發覺自己疑心病竟然這麼重了,搖頭失笑,轉身去衛生間洗漱。一夜無夢,第二天早早的就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