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院走出來,我已經覺得身心俱疲。剛剛被林琪兒還有那個蛇精臉女人合起來欺負,連封太太也向著林琪兒,我實在是厭煩了這樣的場麵。走到路邊,我抬手攔了輛出租車,準備回公司去。
重新回到辦公室,坐下來平靜了以後,我卻發現自己已經沒了什麼工作的興趣,剛剛寫文案的靈感也溜走了,一點兒尾巴都抓不到。想到快要提交給開發部的策劃案,我生怕出什麼紕漏,就又拿出來審閱了一遍。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已經沉浸在工作當中,卻突然聽到辦公室外麵的一陣吵鬧聲。隨即,我的辦公室們被打開,一個氣場鋒利的女人出現在我的辦公室門口。我抬頭一看,原來是認識的人。
我從椅子上站起來,看著喬雨薇,笑著打招呼說道:“喬警官?大駕光臨,有何貴幹?”喬雨薇稍稍側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身後,一個看起來比喬雨薇更桀驁不馴的男人站在喬雨薇的身後。
那個男人應該是喬雨薇的同事,男人從喬雨薇的身後走出來,冷漠地看著我自我介紹:“於蘇,你好,我是喬雨薇的隊長,我姓賈。”說完,男人走進來,我心領神會,走上前去,一邊將辦公室的門關上,一邊指著沙發對喬雨薇和那個男人說道:“兩位警官,請坐。”
男人邁腿往沙發走去,喬雨薇乖乖跟在後麵。兩人在沙發上坐下,我客氣地問他們:“兩位是喝咖啡還是喝茶?”喬雨薇沒有發話,那個賈警官直接擺手拒絕了我:“不用,我們是來辦公事的。”
我稍微覺得有點尷尬,走到他們的對麵坐下。喬雨薇一副公事公辦的官方口氣對我說:“於小姐,有人報警,說你惡意傷人,並且誹謗他人,對受害者完成了很嚴重的負麵影響。”聽完喬雨薇的話,我很是懵逼,我傷誰了?又誹謗誰了?
我正想開口問喬雨薇,卻突然反應過來,喬雨薇從一進門開始就和我保持了一定的距離,顯然是不想當著這個賈警官的麵暴露我們倆曾經有過交集的事情。既然喬雨薇不想暴露,我也不去戳穿。
我客氣地笑著問喬雨薇:“這位警官,我能問一下是誰報警告我的嗎?我不知道我傷害了誰,又誹謗了誰?被告也得讓我被告得明明白白的吧?”
喬雨薇轉頭看了一眼旁邊的賈警官,賈警官對喬雨薇點了點頭,我這才看出賈警官在喬雨薇麵前尊卑有別的高高在上的感覺。得到同意,喬雨薇這才告訴我:“受害人的名字叫林琪兒,打電話報警的人是她的閨蜜,並沒有給我們留下姓名。”
聽到又是林琪兒在搗鬼,我不禁心中冷笑了一聲,這個林琪兒,她還有完沒完啊?我淡定地應對著喬雨薇和那個賈警官,對二人解釋說道:“今天中午,我和林琪兒確實在咖啡館發生了爭執。不過她做戲,自己摔在地上,還進了醫院。但是,我真的沒有碰她一下,是她自己倒在地上的。”
喬雨薇例行公事地問我:“她為什麼要故意倒在地上?”我無奈地對兩位警官歎了一口氣,說道:“這個問題我想你們應該去問林琪兒本人,我隻知道她摔在地上以後,封太太就進來了,後來就把她送進了醫院。”
喬雨薇抓住細節,問我:“封太太是誰?跟你和林琪兒之間有什麼關係?”我心中歎了一口氣,這種事情也要說出來嗎?看到兩位警官嚴厲的表情,我隻能無奈地說出實情:“是我的朋友的母親,林琪兒和我的朋友家有關聯,所以他們倆人認識,我和封太太也認識。”
喬雨薇一邊點頭,一邊快速地在記錄本上寫字,記下問話的要點。喬雨薇轉頭看著賈警官,對賈警官說:“隊長,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賈警官開門見山,直接問我:“你仔細回想,你和林琪兒之間除了言語衝突,還有沒有其他肢體方麵的衝突?”
我回想了一下,突然想起自己潑了林琪兒的那一杯咖啡。我的眼神有些躲閃,賈警官大概是看到這一點,看著我的表情也嚴厲了不少。我知道這個時候不能隱瞞,否則就恰恰證實了我的心虛。
我如實告訴那個賈警官:“我還潑了她一杯咖啡……當時她把我的手機搶過去,扔在咖啡裏麵。我一氣之下,就……”我看到旁邊的喬雨薇表情有些不好,果然,賈警官像抓住了我的把柄似的,對我說:“你這還不是故意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