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封古漆說為什麼會居然這麼說,我一臉迷茫地看著封古漆,問他:“怎麼了?我沒有不相信你啊,你怎麼突然這麼說。”封古漆也不自己生悶氣,坦誠地告訴了我:“於蘇,你是我的女朋友,你現在跑去醫院伺候別的男人。這換成是哪個男人,哪個心裏麵會覺得不難受?”
封古漆最終還是因為這件事情生氣了,我趕緊為自己解釋:“古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是殷紀之他們逼我的,殷紀之的母親說,隻有我到醫院去幫忙照顧殷紀之,他們才會撤訴。我是為了讓他們盡快撤訴,我才去的醫院……”
可是我好像越解釋越亂,封古漆冷笑一聲,質問我:“你這還不是不相信我嗎?於蘇,你是不是覺得我自己還解決不了這麼一個小小的上訴?”我被封古漆問得啞口無言,我知道封古漆的意思,他生氣,氣我不尊重他,氣我一廂情願地幫他。
可是,他也一定知道我並不是不相信他的意思。是,這件事情上我確實是做得欠妥,但是封古漆也用不著因為我的這麼一個錯誤,就否定了我全部的好意吧?我的出發點至少是好的吧?我同樣也在殷家母子那兒受了氣。
封古漆不但沒有安慰我,反過來還責備我,這讓我覺得很是寒心。所以,解釋到一半我就解釋不下去了,我也懶得解釋。我閉嘴不說話,扭頭看向窗外。封古漆也一言不發,車子在路邊停了一會兒,直到管理人員過來提醒,封古漆這才開車回家。
整整一個晚上,我和封古漆都沒有再說話,我們心裏麵都帶著氣。一到家我就跑去次臥待著,封古漆隨便點了個外賣,放了一份在我的房間門口,然後回了書房。我肚子餓,不爭氣地吃起了飯。
本來以為封古漆這算是示好,我借機去廚房榨了杯果汁,準備端進書房給封古漆,誰知道他竟然把門給反鎖了,難道還是為了防止喲進去不成?我氣悶地放下果汁,回了房間,再也沒有出來過。
第二天我和封古漆照常上班,電梯裏隻有我們兩個人。我以為我不和封古漆說話,他也不會和我說話的。就在電梯快要到了的時候,封古漆突然對我開口:“今天下班你不準再去找殷紀之。”
看來這件事情對封古漆的影響還是挺大的,我也知道,封古漆生氣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所以,我沒有反駁封古漆,但是也沒有明確地答應他,因為我不知道殷家還會耍什麼無賴的手段,逼得我不得不去,我不想失信於封古漆。
雖然發生了這樣糟心的事情,但是它依然沒有影響到我工作。隻是,正在我和同事們開會的時候,突然闖進來一個女人,小美在門口攔都攔不住:“小姐!小姐!你不能進去!”那個女人一把推開小美,走進會議室。
會議室裏麵所有的人都停下手頭上的動作,轉頭看著這個莫名其妙闖進來的女人。這個女人我看著麵生,是個我不認識的人。那個女人的眼光在整個會議室裏麵掃了一圈,然後目光終於還是停留在我的臉上。
不過她隻是愣愣地看了我幾秒鍾,隨即臉上浮出一抹帶有歉意的微笑,整個人突然變得彬彬有禮起來。她對我們輕輕鞠了一躬,說道:“真是不好意思,我找錯地方了,打擾到你們真的很抱歉,你們繼續。”
說完這番誠意寥寥的道歉,女人就轉身離開了。我見這是個我不認識的人,便也沒有太放在心上,召集同事們繼續開會。也是後來中午午休的時候,柳秋茨過來找我一起吃飯,一看到我,柳秋茨就激動地跑過來。
柳秋茨將餐盤放在桌上,一臉關心地問我:“蘇蘇,聽說早上你開會的時候,突然有個女人衝了進去,你沒事兒吧?她不是衝著你來的吧?”
我對柳秋茨搖搖頭,安慰她說道:“沒事,那個女人我也不認識。不過她好像找錯人了,後來道了歉,就離開了。”說著,柳秋茨就一臉的八卦,慢慢靠近我,附在我耳邊對我說:“你知道嗎?那個女人其實是淩臻白的未婚妻!”
聽了這話,我說我不驚訝,那是騙人的。林琪兒不是跟淩臻白在一起的嗎?淩臻白怎麼會有未婚妻?我一臉驚訝地看著柳秋茨,問她:“真的假的?你聽誰說的?”柳秋茨一臉無所謂地吃著菜,然後含糊地對我說:“我也是聽我辦公室的同事說的。”
看著柳秋茨這副心虛的表情,我最終還是忍不住拍了她一巴掌:“柳秋茨,你又拿不靠譜的小道消息來忽悠我!”柳秋茨笑著躲開,我們倆就這麼打打鬧鬧地吃飯,將剛剛那個莽撞的陌生女人拋到了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