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看我跟在封古漆的身邊,揪著不放問一些關於我的容易引起歧義的問題,比如他們說——“於蘇女士,既然當初做這件事情的人不是你,那麼小心今天到了這裏,你們也已經有了證據,究竟是怎麼回事,能說說嗎?”
“是啊,於蘇女士,我相信大家和我一樣好奇,幕後真凶和你究竟是什麼關係,或者是你們之前有了什麼誤會,怎麼會將這麼嚴重的事情加在你的頭上呢?”
“於蘇女士,您不說話這是難以啟齒還是事情目前並沒有真相大白呢?”
“於蘇女士……”
“於蘇女士……”
我終於受不了這一幫記者們的話,回眸停下了正在行走的腳步。
“各位朋友們,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向媒體公開的,我今天是來開庭的,並不是來開記者招待會的,至於事情的真相,我隻能說不是我,並且我們已經有了證據,還希望各位可以稍安勿躁。”
我的語氣有點兒強烈,封古漆也察覺到了。但是這些記者們卻不以為然,或者說他們根本就不知道他們這樣惹得我很煩心。
一路上,不管是記者們怎麼說,我都不再給予理睬,倒是封古漆,他時不時的回答一下記者們的問題,隻不過每當記者們說出什麼對我不利的事情,他就變得憤怒,堅持我的立場。
好不容易,到了法庭內。距離開庭時間還有半小時,我們到了大廳,封古漆去了衛生間。
我碰見的第一個人就是瞿寒,瞿寒居高臨下的看著我們,信心十足。
此時此刻,他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神色鎮定地坐在椅子上,因為沒有開庭,周圍的人倒是不多,現在這個時候,換做平常情況下,確實是一個溝通的好時候,但是我現在沒有任何心情和他說什麼,更加沒有什麼精神頭看他。
而我還沒有開始說話,瞿寒倒是先開了口。
“幸會。”
“幸會?”
我給了瞿寒一個大大的白眼。
他還好意思過來和我打招呼?嗬嗬,這是暴風雨的前兆嗎?
“瞿寒,你做過什麼好事你自己不清楚嘛,你喜歡來這裏,我們可不喜歡。”
我抱著肩膀,覺得實在是沒有和他說下去的必要,更何況現在還沒有開庭,一會兒人多了起來,萬一會引起媒體的注意說我們私底下串通或者說我於蘇臨時抱佛腳就不好聽了。
我覺得我的態度夠冰冷的,可是瞿寒倒是不以為意。
“於小姐這麼激動,是生怕自己輸了嗎?無妨,對於你這種美麗的小姐,我們是懂得見好就收這個道理的。”
見好就收?如果你們真懂得這個道理,我們何苦在法庭上見麵呢?
我冷笑一聲。
“瞿寒,網絡上的那些人,是你煽動起來的吧,是你找的水軍吧,這麼卑鄙的方法,你也用?”
我明顯的感覺到當我說完這話的時候,瞿寒看著我的眼神中帶著些許憤怒,但是隨後很快他又恢複了正常的模樣。
“是我,那又怎麼樣?”
我受不了他那無恥輕蔑的話語,不在打算多說什麼,剛轉身,就聽見瞿寒又一次開口。
“你們不也是一樣的?不管怎麼樣,我達到目的就行。”
我聽了這話不像再繼續和他對抗下去,而剛好封古漆從衛生間出來,我便直接走回去。
“怎麼了,蘇蘇,瞿寒沒有和你說什麼吧?我看你臉色不怎麼太好……”
“沒事的,我們不用管他。”我搖了搖頭。
看來我把一切的心事都寫在了臉上,這一點我應該改正才是,不然,太容易讓敵方握住把柄。
封古漆朝著瞿寒看了一眼,我沒有再回頭,瞿寒也沒有說什麼,很快就開庭了,我們各自來到了自己的地方。
我有些感到如坐針氈,坐在椅子上的時候都感覺手腳已經冰冷了起來,但是看著瞿寒和南澤言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突然覺得如果我現在打退堂鼓的話也太對不起我這幾日的付出還有封古漆為我所做的一切了,想罷,我便直了直腰板,等待著開庭。
“現在我們進入……”
“等等!”
我破壞了規矩,還未等法官說完話的時候我便站起身。
我用餘光可以看見封古漆驚訝的表情,我也沒有理會,便自顧自地說道:“法官先生,我們的證人還沒有來齊。”
證人還沒有來齊,老爺子還沒有來。
“哦?於小姐,現在已經是開庭時間了。”
“可是,我們的證人還沒有來。”我又一次重複。
我知道現在已經是開庭的時間了,但是如果老爺子不來的話,這場官司注定會失敗的,我可不想最後的結果是判談的兩個滾蛋有期徒刑五年。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