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封古漆這麼說,我就明白了。這兩個畜生,是故意走到我家樓下的!
我心中湧出一股火氣來,恨不得上去給他們兩個人一記耳光。
大概是感覺到了我的心裏不舒服,封古漆握著我的手就更加的緊了,我抬起頭來去看他,他看著我,然後微微的搖了搖頭,示意我不要輕舉妄動。
是啊,這個時候,我不便出現在眾人的麵前,這些媒體最喜歡捕風捉影,如果我們一行人走到了一起,還未必會出現什麼風言風語來。
我忍著自己心中的憤懣,看著封古漆堅定的眼神,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就把頭低下,準備就這麼靜悄悄的離開。
隻是我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我們雖然說不想要惹事,但是總有人想要把話題往我的身上引。
“各位記者朋友,那邊於蘇不是已經出來了嗎,你們大家不妨去問一下她,為什麼要為難我們?”
什麼?誰在提我的名字?
我聽了這聲音迅速回頭,映入我的眼簾的是領我憎惡的,瞿寒的嘴臉。
我聽了之後心裏憤憤不平,緊緊地握住了自己的拳頭,仿佛隻有這樣我才能忍住不暴發出來。
這到底是什麼世道,壞人得不到懲罰,我隻是想要找一個公道,為什麼就這麼難?瞿寒這個小人,竟然還敢惡人先告狀,竟然還要把話題往我身上引。
我不想惹事,但我也不是怕事的人,既然瞿寒都已經把話說到這種份兒上了,我又何必一直躲在封古漆的身後。封古漆已經保護了我很久了,我也該自己出來獨當一麵了。
我抬起頭,看著封古漆,想要掙開他的手,但是卻發現封古漆拉著我的手更加的用力了。
他低下頭,低沉地說道:“不要逞強,這件事情我來處理。”
我知道封古漆是真的對我好,但是我也不想什麼事情都躲到他的身後。
“古漆,能不能這一次就聽我的?”
我抬著頭看著封古漆,眼裏有一種渴求的目光。
封古漆看著我的表情,遲疑了好長時間,但是依舊沒有放開手。
“這件事情,由我出麵會更好。”
我們兩個人在爭執的時候,記者已經走到了我們的麵前,他們相繼把話筒遞到我的麵前,一個接一個的提問。
“於小姐,請問對這件事情你有什麼看法?”
“這一次,瞿寒先生和南澤言先生都被牽涉其中,請問當初究竟發生了什麼呢?”
“於小姐,請問你還會繼續上訴嘛?你能詳細的解釋一下當年的細節嗎?”
我本來想要出去獨當一麵的心現在已經消失了,這些問題一個一個的鋪天蓋地而來,讓我有些不自在,隻想趕緊逃離這個使我難受的地方。
“古漆,我們趕緊離開這個地方吧。”
我拽了拽封古漆的衣角,小聲地開口。
封古漆並沒有直接回應我的話,但是卻用溫暖的手掌拍了拍我不知所措的肩膀,然後就抬起頭,看著那一幫記者冷冰冰地說道:“於蘇小姐不接受采訪,各位還是去問問瞿先生和南先生吧,當初發生了什麼他們心裏再清楚不過了。”
說完之後,封古漆就拉著我的手準備離開,但是我們還沒有走兩步,就被這一群殺人不眨眼的記者堵了回來。
“於小姐,請問你為什麼不接受采訪?難道剛才瞿先生說的是真的嗎,你就是為了錢所以冤枉他們嗎?”
“於小姐,請問你是不是心虛了,所以才不願意麵對大眾?”
“於小姐,如果你不是心裏有鬼,為什麼不願意把事情解釋清楚呢?”
我真的是越聽越生氣,這件事情根本就不是他們所理解的那樣,為什麼他們就要胡亂猜測呢?他們的這些問題又能讓我怎麼回應呢?
封古漆卻和我完全不一樣,他依舊是保持著鎮定。
“這件事情總有一天會水落石出的,但是今天於小姐身體不適,我們就先回去了。”
在保鏢的護送下,我和封古漆上了車,這才有一種如釋負重的感覺。
這一次,記者並沒有再攔著我們了,大概是看出來從我們這邊是挖不出來什麼重要的信息了,覺得我們沒有什麼價值了吧。
“蘇蘇,不要在意別人的眼光,我們就按照自己的計劃就好。”
我和封古漆上了車之後,司機在駕駛位上開著車,而我和封古漆坐在車身後,一邊看著沿途的風景,一邊和彼此說話。
封古漆的指肚觸碰著我的額頭,讓我的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暖意,我看著封古漆,嘴角也洋氣了一絲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