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煩悶至極,便轉頭去看向瞿寒的表情。
我知道,他們兩個人現在可是被求栓在一根繩子上的螞蚱,現在其中有一隻螞蚱獨活了,不知道另外一隻會如何反應。
我看向瞿寒,而瞿寒顯然也沒有想到南澤言會突然拿出新的證據來。
“南澤言,你卑鄙,居然暗地裏背著我弄了這些。”公共場合中,瞿寒直接開口。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南澤言一臉無辜聳動肩膀。“我之前早就勸過你,讓你別做傻事,可你偏不聽,還把陳凡拉下水,當真讓我痛心啊!”
聽到這話,我感到很惡心,深深覺得南澤言實在卑鄙。
我有點同情瞿寒,同情他居然會有南澤言這樣的朋友,這樣黑吃黑的局麵,我大快人心的同時又替瞿寒感到不值得。
“你……卑鄙!”
我看見瞿寒的手緊緊握成一個拳頭,在眾目睽睽之下竟然站起了身。瞿寒許是被南澤言的話氣得不行,起身就要打他,卻被工作人員及時拉住。
看到他們反目成仇,我心中歡喜的同時又感到可惜。
可惜這兩人沒當場打起來。
若是打起來的話,再多點擾亂法庭的罪名就更好了
南澤言拿出的證據被法官立刻找來現場的專業人員查看,細看了半天,都沒看出什麼來,這些證據都不像偽造的。
見此,我一臉失落,知道南澤言這次恐怕又要逃脫了。
這南澤言果然好計謀,他和瞿寒暗中合謀的時候,定是沒有親自去,而是派其他人和瞿寒交涉的,這個人定然就是陳凡。
我為之懊惱,看來事到如今,就著目前的結果來看,我還是小看了南澤言的奸詐,他處心積慮的計劃了這麼多,怎麼會這麼容易讓我扳倒。
果然,在南澤言拿出了證據後,我的律師再多控訴已是無用,如果進行控訴,恐怕會讓法官看出什麼破綻來,正所謂言多必失,如果再繼續說下去,南澤言也未必不會說出什麼來。
我不再多言,陳凡很快被人帶上來,並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法官即刻宣判了他和瞿寒的罪行,判處有期徒刑十年。
有期徒刑十年……
為什麼不把這刑法安置在南澤言的身上?!而且,竟然隻有十年……
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裏甚是不甘心。瞿寒二人這次不但給公司造成了那麼多的損失,還損傷了我的人格,讓我被人如此唾罵,居然隻受到了這點兒處罰。
退庭之後,走到門外,我心有不甘的停下腳步,對張律師道:“我不甘心,南澤言拿出的證據分明就是假的,你為什麼不反駁?”
聽到我的問話,張律師亦是臉色難看。
“不是我不反駁,而是南澤言的證據在那,法官也讓人一一審核,陳凡也認了罪行,我們再怎麼說都是無效的,而且,證據是假的這件事情,隻有我們知道是遠遠不夠的,你得讓法官知道,讓那些炒作的記者們知道,這才是硬道理,否則隻有我們知道,那算什麼?”
張律師的話讓我不敢反駁。
他說得沒錯,這證據隻單單讓我們知道,還是遠遠不夠的,最重要的是,要證明給其他人。
聽了這話,我的心突然沉穩了不少,看著張律師的臉龐,脾氣也發作不起來。
“對不起,於小姐,我能做到的已經全做了。”
“可是……”我開口,自己都能感覺得到我語氣的氣若遊絲。
“蘇蘇,堅強一點。”
在我低頭的一瞬間,我感覺封古漆在輕輕撫摸著我的肩膀,在我耳旁柔聲細語,對我說著堅強一點。
我知道我現在的情緒很不穩定,瞿寒進入了監獄,可是南澤言卻依舊安然無恙的,並且這一場官司的結果根本就不是那麼簡單,南澤言沒有被關進監獄,至於還指不定怎麼報複我,這漏網之魚假若不處理幹淨,遲早會害我死無葬身之地。
“我也沒料到南澤言會有這麼一手,但陳凡已經認罪,我們已經別無他法。”
我目光沉下來,聲音沙啞著說:“陳凡分明就是個替罪羊,他絕對是被南澤言收買了,南澤言太可惡了,以為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
我憤然的轉身,想要衝入大廳。
“不行,我要告他……”
封古漆見我犯傻,立刻拉住了我,我想要甩開他的手,但他的力氣很大,我根本掙脫不開,我轉頭冷冷看著他。
“封古漆,你放開我,南澤言這種人就不該逍遙法外,他必須為自己犯下的錯受到懲罰。”我言語倔強。
封古漆見我如此堅持,不由得笑著把我拉到身邊,好聲勸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