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秋茨看著我,滿臉的無奈,一副我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的模樣,我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封朗逸盯著地上的盤子,趕緊拿出來衛生工具將碎片收了起來。
“你怎麼一點兒都不小心呐?你怎麼樣,有沒有被割到手?”
我關心的看著自己的好姐妹,知道她這一刻肯定是委屈死了。
她搖頭,我看見眼淚都要出來了,封朗逸也幫我安慰她,但是柳秋茨現在已經沒有耐心在這裏呆下去了。
“秋茨,別往心裏去,一個盤子而已,沒關係的,這有什麼嘛,隻要你好好的就好。”
封朗逸擔心自己的母親聽見,說話的時候盡量壓低了聲音。
柳秋茨不說話,兩隻手不停地搓著,好像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一樣。但是我知道,這是她受了委屈的表現。
現在我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才好了。
封朗逸給了我一個眼神示意我去外麵,我不放心的看了看柳秋茨。
隨後點點頭,“那個,廚房就交給你們兩個了,可千萬小心點,別讓自己受傷了,那我先出去了。”
我出來以後便坐在沙發上,何秀珠的臉色還是和剛才一樣,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
我尷尬的看了看何秀珠一眼,更是強行擠出一個笑容。
“伯母,您不要見怪,秋茨她平日裏都是很賢惠的,但是今天怎麼就……可能是換了一個廚房就感覺到陌生的原因吧,我自己也是這樣,在我們家就好好的,有時候出去了總是鬧笑話。”
我尷尬的說完這番話,說完之後我自己都不相信,更何況眼前的這個精明的女人呢。
何秀珠板著臉,也沒有跟我說什麼,看得出來,她很憤怒。
正在這個時候,封古漆突然給我發了消息,說自己已經在何秀珠家門口了,我頓時高興,封古漆來的太是時候了。
果然,很快便聽見了門鈴聲,何秀珠剛要起身,我搶在了她前麵。
“伯母,您坐著,我去就行了。”
說完,我就朝著門口的方向而去了,看見封古漆後,我小聲的尷尬的情況告訴了他。
封古漆點頭,讓我不要擔心,隨後我們便走了過去。
“伯母,好幾天沒有看見你了,今天知道家裏人多我也來湊湊熱鬧,怎麼樣身體還好吧。”
何秀珠看了看封古漆,“你這孩子,還帶什麼東西來,什麼都好,就是被氣的不輕。”
封古漆笑著,一邊說話一邊坐在我身邊,“您看您說的。”
何秀珠這會兒又不說話了。
我戳了戳自己身邊的封古漆,希望他能幫忙說說話,封古漆看了我一眼,隨後便開口。
“伯母,秋茨這個人就是這樣大大咧咧的,但是人不壞,絕對不是故意的,朗逸這小子,和這姑娘在一起,不知道一天有多開心呢。”
我們都發出不合時宜的笑容,但是奈何何秀珠這個人根本就不領情。
廚房裏傳來嘩啦啦的水流聲,許久以後,何秀珠這才緩緩開口。
“古漆,你的女朋友也是這樣嗎?啥事兒都不會做,像個廢物一樣。”
何秀珠說話的時候,她特意朝著廚房那邊加大了聲音,尤其是後半句話,我聽了都有一些生氣,更別說是柳秋茨了。
我知道現在的柳秋茨肯定生氣死了。
我尷尬的看著封古漆,封古漆難為情的清了清嗓子,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他這樣的表情。
“伯母,現在的女孩子不都是這樣嘛,既要上班也要操持這家裏麵的事情,難免有些失誤,可以理解的。”
說完,封古漆給了我一個眼神,我無奈歎息。
我想了想,輕輕的深呼吸了幾下,為了秋茨以後的生活,我也是拚了。
“伯母,您就不要生氣了,您別看她平日裏大大咧咧的心腸,可是比誰的都好呢。”
“哎吆,古漆啊,你現在倒是會說話了還朝著自己的女朋友說話,我當時嫁過來的時候還不是一邊事業一邊家庭,處理得遊刃有餘,現在的女孩子怎麼就這麼矯情呢。”
這女人並沒有理會我所說的話,反而是回複剛才說話的封古漆。
別說是柳秋茨了,就是我,也有幾分的憤怒,哪裏有這樣將人不放在眼中的。
封古漆尷尬,他一向都是沉穩老實的人,現在被何秀珠說的一個字兒都說不出來。
我正不知道應該怎麼樣圓場的時候,封朗拉著柳秋茨的手出來了。
我清楚的看見柳秋茨咬著牙,強行將自己的憤怒壓下去。
做家務這種事情對她來說簡直太不現實了,她委屈巴巴的樣子誰都看得出來的。
何秀珠給柳秋茨一個白眼。
“什麼活都不會幹,一心一意想的都是些什麼,家裏白白進來一個吃閑飯的還真是掃興。”何秀珠的眼睛在電視上,但是話卻犀利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