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第九 橋頭對戰(1 / 3)

女帝在朝橋上前進。

她前行不久,便被擋住了去路。那是一個玄輝的軍士,他正盤坐在一個裂縫節點中。

女帝頭也不抬地道:“滾!”

他哪裏認得女帝,隻怒目圓睜,道:“哪裏來的臭皮娘!”他一雙蒲扇似的大手朝女帝抓去。

女帝元氣全無,但對付一個地境武者還是綽綽有餘。她抽出帝劍,本想著立斬而下,叫他屍首分離,但忽然感覺背後有道目光在注視自己,鬼使神差地竟然化砍為拍,將劍身抽在了軍士身上。

砰!這軍士被擊飛到石壁上,又彈回,最終女帝踩著他繼續往上。她始終沒有回頭。

紫寧確實在後邊看著她,就那麼不遠不近地跟在她後麵。他自然也是要到橋頭上,為了女帝的答案,也為了渡船老翁的答案。

可是女帝很快就鬱悶起來,前進不多久便再次遇上擋路人,而且有很多竟然是幽門的——他們怎麼從互相合作,到了互相殘殺,現在又到了互相合作?——女帝懶得想,她被那些奇特的咒語——有些甚至可以說是陰損下流,以女帝的傲氣無論如何也熬不住的——擾的怒火中燒,心緒不寧之下,果然讓紫寧的封印鬆動了。

她有些眩暈的扶住了石壁,更加無法阻止那咒師的咒語,那些咒語落到她身上,雖然沒有造成多少傷害,但卻讓她惡心的快瘋掉了。

她想發力徹底摧毀這些擋路小醜,但又顧忌那洪荒之氣:她是絕對不想再在紫寧麵前倒下的。

紫寧雖然極力克製自己的同情心:平日裏高高在上的女帝何曾受過這樣的欺辱,但最後他還是看不下去了,心中有股莫名的憂傷,而且這樣下去就是浪費時間,女帝的速度太慢了。

“我來吧。”他道。

他不等女帝反抗,便把她背了起來,邁開大步朝上方攀去——而那些所謂的咒師,在紫寧麵前完全形同虛設——他一路清掃下去,使幽門一方失去了這一條陣地……

橋頭之上。

咒尊的眼睛突然睜開,對魔帝道:“開始吧。”

也就是如咒尊、魔帝、崖祖、柳家老祖等人可以完全無視通天橋那巨大的壓迫。

咒尊第一時間出現在最中心的圓台,崖祖和柳家老祖緊隨之上,而魔帝則擋住了他們前麵,魔焰滔天,但崖祖和柳祖也不全力進攻,幾個呼吸間,咒尊已經罷手,和魔帝一起退到了一邊。

整個整個通天橋仿佛一下子“活了”起來。

還未到達橋頭的楊芸立刻覺察。她道:“啟動了,但……還沒有完全發動。”

阿萊道:“是幽門用秘法激發的,國主還沒有使用鑰匙,很快就要真正的爭奪了。我們快上去!”

劍蘭國主端木劍在崖柳兩位老祖的保護下,也到了圓台前。端木血脈可以激發鑰匙。

當使用了鑰匙完全激活了通天橋,他們才有機會和幽門爭,在現在的情況下,全部是幽門在控製不完全的通天橋。

幽門一邊也不甚阻止,完全開啟後到底歸誰控製還不一定呢。

一個人頭大小的透明球體被國主放到了圓台上,球中不斷有玄奧的軌跡在流動,當它一接觸圓台,突然放出了耀眼的光芒,像是點亮了火炬,這亮光從圓台往外蔓延,第一層,第二層,第三層……直到九十九層,然後順著所有的裂縫往橋下蔓延。

所有被亮光照到的人都暫時不能行動,也沒人想動,因為他們都感覺到這奇異的頓悟,所有人都打開了一道屬於自己的瓶頸。

阿萊、楊芸,另外一邊柳家二祖和龍潛,他們幾乎同時登上了橋頭,正好遇到迎麵照來的光:他們都被這光芒陶醉了。尤其是三個年輕人,立即陷入了可遇不可求的頓悟之境。

柳家二祖不一會便回過神來,歎道:“這通天橋是名副其實的通天道場啊,在那個傳說中的端木時代,這裏得造就了多少英才啊!”

在裂縫中,背著女帝艱難跋涉的紫寧也照到了這光輝,他一動不動的站著。他背上的女帝也不再掙紮,嘴裏停下了威脅——已經陷入了冥思。

足足茶盞時間,光芒開始慢慢消減。

紫寧輕輕呼出一口氣,他的傷全好了,他低聲道:“帝境麼。”

沒有任何動靜,沒有任何變化,他已經踏入了帝境。終於是真正意義上的帝境,與先前他可以使用、對抗帝境之力是不一樣的情形,這是登上了對力量理解的一個新台階!

女帝還安靜地伏在他背上,閉著眼睛,但紫寧能感覺到,女帝的體內不像她外表看起來的這麼平靜。他能清晰地感覺到女帝的體溫在迅速升高。

他繼續向上,已經看到不遠處的出口了……

橋頭上的光芒也消散,眾人都不約而同的睜開了眼睛,而氣氛也隨之緊繃起來。

楊芸一到,大家便猜出了她的身份。

咒尊冷漠地看了她一眼,道:“殺了她。”

天殿與人殿兩位殿主瞬間出手。阿萊身上綻放湛藍幽光,那巨大的守護法器一下子將自己和楊芸籠罩起來。

天殿殿主彈指間便是恐怖的吀字咒!

無聲無息間,那巨大的守護光影被消磨了大半,但阿萊麵不改色,手中法決一變,不僅防禦法器重新亮了起來,而且整整三十六顆烏黑的法球,瞬間呼嘯著朝天殿殿主而去。

人殿殿主卻已經被淵之國國王崖岸攔下,崖岸粗壯敦實的身子中充滿著爆炸性的力量。他對阿萊如此強大感到一陣吃驚,“好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