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吵雜,龍霜雪猛的推開窗,翹腿坐上窗沿。
“不跳了?”
“累了。”
段輕崖放下酒杯,懶懶招手,“過來。”
龍霜雪偏過頭去,聽得腳步聲,狡黠一笑。
“雕蟲小技。”他將人從窗沿抱下,想關了窗,忽然又將人放到窗沿去。
龍霜雪有些驚訝,他倒是極淺一笑,衣角一撩,渾身穿戴整齊的進了麵前人。
樓下人潮湧動,隻需要仰頭一看,便可看春光無限。
“關窗。”
段輕崖不理,“剛不是你開的窗?”
察覺人發抖得厲害,又覺那話裹得死緊,且竟是還沒有破瓜的身子,便掰過人下頜。
龍霜雪皺著眉,滿臉的濕汗,忽的聽樓下有人喊道:“快看?”
在龍霜雪叫出來之前,段輕崖已經關上了窗。
“好大的月亮啊。”
樓下的人吵吵鬧鬧,龍霜雪鬆了口氣,一瞪。
段輕崖坦然接受,將人抱到榻上,還未坐穩就被人推到地下。
“就不讓你如意。”龍霜雪跟著跳下床,坐人身上,得意洋洋,“不許動,姑娘我要對你為所欲為。”
低頭咬上喉結,龍霜雪滿意聽到沉悶的一哼。
段輕崖撥開她耳邊的長發,被無情拍了一掌。
“都叫你別動!”
段輕崖收了手放在身側,“色氣。”
“色氣又如何。”龍霜雪低頭。
次日,龍霜雪是捂著腰麻著腿跑出空無一人的青樓大廳,唐榮升在門外,臉色發靑,看見她捂著腰肢,隱忍不發,重重將錢袋子放台階上。
“有勞有勞,這銀子沒帶夠。”龍霜雪拎著錢袋進了樓,被唐榮升揪回了家。
“一個女子家家的,去那做什麼。”唐生頗恨鐵不成鋼。
龍霜雪道:“我個女子家家的,你問這話合適麼?”
唐榮升語塞,到家門前就喊,“小婉”
言小婉快步從灶房探出頭,“怎麼了?”
“你和她說說。”唐榮升憋出一句,惱得回了屋。
“幹什麼發的大火?”言小婉對著丈夫背影喊了聲,又問,“他怎麼了?”
龍霜雪道:“也沒什麼,就是昨夜在勾欄住了一晚。”
言小婉一愣,不讓她再說,扯著人回屋,“你去那裏幹什麼,那裏雜著呢。”
言小婉和唐榮升待人好,以往逢年過節都喊龍霜雪到家吃飯,後又以女子獨居危險,半是強迫的把龍霜雪接到家裏去住。
“言姐。”龍霜雪琢磨著,怎麼把話說得委婉些。
“難道是去找心上人?”言小婉更加憂心,到青樓的男人不可靠。
龍霜雪搖頭。
言小婉不再逼問,道:“什麼時候有心事想找人說說,我在呢,現在先去吃早飯。”
下午,龍霜雪幫著言小婉去菜場買菜,躲過一輛奢華馬車,揚起的簾子不經意亮出張俊朗無雙的臉來。
龍霜雪一驚,頭一縮,高舉著豆腐擋住臉,心裏叫著這洛陽之大,居然又碰上了。
馬車裏,角落的錢袋因顛簸而滾來晃去,錢袋是布莊最普通的樣式,已經用得有些舊,段輕崖隻看了一眼便挪開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