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見過福海之後,赫連墨丟下畫像就想去看昏迷的白貝,什麼聖旨,什麼皇命,他都可以不在乎,眼下他在乎的隻有她一個。
就在他晃晃悠悠想要離開的時候,又有人走了進來,是府內的李勝管家,隻見他恭恭敬敬的拱著手,“殿下,安陵殿下求見!”
此時安陵殿下也就是赫連軒,正在墨王府外等候裏麵的回應,因為這兩日屬於府內多事之日,久居一早就吩咐管家任何人都不可以輕易進入府內,一定要得到殿下或是我的準許才能夠放人進府,所以就算是皇上親封的安陵殿下,也得安靜的守在門口等候。
“他,他來做什麼,你去告訴他,本王今日身體不適,不方便見客,請他改日再來拜訪。”赫連墨鐵青的臉上,眉頭緊蹙,李勝一看他臉色蒼白,雖是擔心,卻也不好多問,隻好出去回話了,誰知剛剛出門就看到了九居,身後就跟著安陵殿下。
“見過安陵殿下!”李勝不知該不該將原話說給眼前的人聽,隻好暫時退居一旁。
“你先下去吧!”九居對著李勝一說,就帶著赫連軒走進了房中。
“臣弟見過四哥,近日突然造訪,還請四哥見諒!”赫連軒永遠是一副明亮的笑臉,一身素雅的衣衫,一雙明亮的眼睛,顯得彬彬有禮。
赫連墨一看九居已經將他帶了進來,也就不好多說什麼了,隻是淡淡道,“六弟能來府中,本王自然是歡迎的。隻是今日本王身體不適,隻怕是無法與六弟彈琴飲酒了。”說完臉色越來越蒼白了,唯一的一絲血色似乎也即將要耗盡了。
“殿下!”九居的眼睛一直盯著赫連墨,這次他真的是受傷了,傷的比任何一次都要重。
九居快步的移到了他的身邊想要攙著他,他卻微微抬起了手,表示不用,九居隻好安靜地呆在旁邊。
赫連軒今日突然拜訪也隻是因為那日在宴會上他的一席話,他們的確是同樣的人,從小就被人拋棄,從小就沒有父親,懷揣同樣的痛苦,這讓他及其想要與他親近,卻不曾想今日他卻如此脆弱,完全沒有了當日的英姿豪氣。
“四哥可是生了病,臣弟在外多年,也學了一些救人治病的方法,不知可否讓臣弟為四哥診治一下?”赫連軒看著他一臉蒼白,心中閃過一絲擔心。
“不用了,本王隻是沒有休息好,咳~咳,就不勞六弟費心了,咳~”赫連墨一心隻想回到房中去,看看她的臉,感受一下她的溫度,可能是因為太過擔憂,又過於勞累,竟然吐出了一口鮮血,當著赫連軒的麵就暈了過去。
“殿下,殿下!”
“四哥,這是怎麼了?”
九居一聲怒吼,“來人,去宮裏請王太醫來,快!”門口的人一聽到吼聲一刻也不敢停歇,就進了宮。
赫連軒也被這突然的一口鮮血嚇壞了,急忙跑上前去,為他把著脈,眉頭微微皺起,他為何這樣虛弱,脈搏跳動的及其微弱,赫連軒的臉色變得緊張起來,“快,將殿下移到房中去。”
因為他的房中還有一位隱秘的病人,九居隻好把他帶到了自己房中。
“先跟我說一下四哥近日的情況。”赫連軒看著他慘白的臉色,實在是不明白一個皇上及其看中的皇子怎麼會落到這個樣子,明亮的笑意被一陣威嚴代替。
房內一片寧靜,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因為赫連墨明確吩咐過,關於白貝的事一定要保密,就算是萬不得已要請太醫也一定隻請宮裏的王太醫。
“怎麼?都這個時候了,你們殿下都已經這般模樣,難道還有什麼是比你們殿下殿下的命還重要嗎?”赫連軒一聲怒吼。
九居猶豫了一下,覺得還是先救殿下最重要,他從未見過赫連墨如此虛弱,隻怕這次真的是凶多吉少。
“殿下已經一天一夜不眠不休,也沒有吃任何東西。”九居看著躺在床上的人臉色蒼白,似乎比另一個更加虛弱。他隻能告訴赫連軒這些,關於白貝,關於赫連烈,那所有的一切都是墨王府極大的隱秘,絕對不可以泄露分毫。
“不眠不休,也沒有進食。”赫連軒心裏清楚,就算是一天一夜茶飯不思,不眠不休,一個人也不可能虛弱到如此地步,他剛剛明顯是氣血攻心,所以才會大吐鮮血,但是看著九居為難的表情,他也不想細細深究了。
“讓人準備一碗糖水,不要過濃,待他漱過口後,給他喝下,然後就讓他好好休息一下。”赫連軒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