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墨看著她嘴角那絲殘留的微笑,憤怒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眼中上過一陣痛苦的光芒。
嗬嗬,你就那麼想死嗎?呆在這裏,就隻會讓你想到死嗎?那我就放你走,現在就放你走!
赫連墨的眼神冷若冰霜,手臂微曲擋住了抱著她正要走的赫連軒,微微一笑,“不用了,這個人,我不留了,六弟,你將她帶走吧。”
恍若一尊雕像,眼裏的光芒消散了,赫連墨轉身而去,從不回頭,卻不知自己的眼淚已經淹沒了自己內心的不舍。
赫連軒聽完他所說的話,一臉驚奇,前兩日你還與她共同經曆刺針之痛,怎麼今日,說不要就不要了!赫連軒低頭一看懷中的人,臉色越發的蒼白了,嘴唇也幹得隻剩下一片一片翹起的皮了。
“唉,算了,本王就當一會好人,先替你照顧她吧!”說完就抱著白貝跑了出去。
到了府門,赫連軒急忙吩咐道,“快,準備一臉馬車,另外,等下讓太醫直接來安陵王府。”
守門的人聽得一愣一愣的,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看他臉色焦急,也不好多問,隻得下去準備了。
片刻之後馬車已經備好,赫連軒抱著她就上了馬車,簡單的檢查了一下傷口,眉頭這才稍稍舒展,“還好,還好。”
又盯著懷中的小臉看了起來。
那日在宮宴之上你還與四哥有說有笑,怎麼幾日不見就受了這麼重的傷,而且還不懂得好好愛護自己,為何一心想要致自己於死地,究竟,你和四哥之間發生了些什麼,他那麼在乎你,可是今日卻將你拱手讓人?
“看來,你的故事應該不少吧!”赫連軒輕輕地理了理她臉上淩亂的發絲,臉上蕩漾著笑容。
“咳咳~”可能是因為發絲的移動,懷裏的人輕聲的咳了咳,慢慢的醒了。
剛睜眼,一張明朗俊俏的臉龐就懸在自己的眼前,眼帶笑意,正在盯著自己溫暖的笑著,“你醒了。”
“你是?軒兒。”因為馬車顛簸,白貝的眉頭微微的蹙起,胸口的傷口隱隱作痛。
“軒兒?你叫本王軒兒。”赫連軒倒也不是不高興,隻是一時之間不太習慣這樣的稱呼,也為她的大膽感到驚奇,問這夕月有哪個丫鬟敢這樣稱呼自己,估計也就隻有眼前的她了吧。
赫連軒看她眉頭緊蹙,就將她抱得更緊了,隻為了讓她感覺更穩一點。
“放我下來吧,我沒事。”白貝動了動胳膊,想要坐起來,卻被赫連軒阻止了,“不行,馬車太過顛簸,你要是坐起來,恐怕傷口又要流血了。”
赫連軒看著她的傷口處,血已經不流了,也有可能是流幹了!
“你一個姑娘家,怎麼就不能安靜的待會呢,你看你這傷口,本王今日若是不來,隻怕你真的是要去見閻王爺了。”赫連軒一臉嗬護的責備。
“馬車?我們是要去哪裏?他又想讓我去哪裏?”白貝一臉冷漠的問道。
“你是說四哥吧,四哥不要你了,恭喜你,現在你是本王的人了。”赫連墨一臉朗笑,自己剛剛入京,正愁無聊呢,眼前的人看著就不是一般的姑娘,將她留在自己府中,不愁將來的日子不好過。
“你說什麼?”白貝雖然喜歡眼前的這個少年,卻不喜歡這種方式,他以為自己是什麼,是一件東西嗎?還是一個寵物,他究竟憑什麼要主宰自己的生命,自由。
白貝用力的掙脫了赫連軒的懷抱,坐了起來,“是他把我給你的?”一臉冰冷,眼眸深不見底,她要去當麵質問他,這一切究竟是為什麼,他赫連墨究竟是什麼東西,敢這樣無視別人的生命和權利。
“你這是做什麼?你不能亂動,傷口會出血的。”赫連軒伸出胳膊想要拉她入懷,卻被她擋住了,“不用了,停車,我現在就去問他。”白貝一聲怒吼,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量。
馬車戛然而止,她一臉冰冷的想要下車,卻被赫連軒一把拽了回來,倒進了他的懷裏。
“走,沒有本王的命令,不許停下!”
馬車有一次走了起來。
“你不要激動,四哥他也是沒辦法了,所以才讓我帶你走的。我看得出他很不舍得你,當日我救你的時候就知道了,四哥他很在乎你,比任何人都在乎。”赫連軒緊緊地抱著白貝,她已經無力在掙紮了。
“雖然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是他是真的希望你可以安好。”
白貝一臉冷漠,一個想讓我死的人,又如何會想讓我安好呢?
“你就安心在我府中養傷,一切都等你身體恢複之後再說,好不好?”赫連軒低頭垂在她的耳邊,輕聲的問著。
“我想要離開這裏,你放我走吧,我很累,我不想和你們這些人再繼續這個遊戲了,你放我走吧,軒兒,好不好?”她的聲音極其微弱,蝶翼一般的眼臉覆蓋的同時,兩行清淚掛在了蒼白的臉上。
不知怎麼的,赫連軒想對她生氣,卻又生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