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溫暖的燭光下,水曦像是一個沒有了靈魂的雕像,她把整個腦袋的重量壓在她的玉臂上,看著閃爍的火苗,靜靜的沉思著。
“你叫什麼名字啊。為什麼會在這裏啊,為什麼會受傷呢?”
少女有些驚訝,因為眼前的少年正躲在花園的角落裏瑟瑟發抖,身上的衣服也破爛不堪,臉上的血絲清晰可見,腳上穿著一隻鞋子,另一隻腳還在不斷的流著血。
看到少女的少年並沒有感到親切,反而更加膽怯的向後退著,眼中充滿著驚恐。
少女的手中拿著一塊糕點,她發現他的眼睛時不時地掃視著自己手裏的糕點,就往前伸了伸手,笑著說道,“你要這個嗎?”
少年這才試探性的望了她一眼。
少女淡淡的微笑讓他心裏稍稍有些放鬆了警惕與不安,隻是還不敢伸出手去。
“沒事的,這個給你,我還有呢,還有很多,很多哦,給你一個,要是不夠,我再去拿。”
少年實在是餓壞了,他已經有兩天沒有吃飯了,看到少女遞過來的糕點,少年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瞬間就被吃完了。
少女看著他的樣子,有些欣慰又有些心疼,他的眼神還在盯著自己。
“你等著我,我等會兒就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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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一路小跑,跑到了宴會上,偷偷地又帶了許多糕點,她知道少年沒有吃飽,就急急忙忙的朝著剛剛的地方跑了過去。
可是那個地方已經沒有了少年的身影,地上隻留下了一些鮮紅的色彩,少女知道那是他受傷的腳留下的血。
她想著他的傷,心裏擔心急了,不知道他又跑到了什麼地方,那個地方是不是也會有人關心他受傷的腳。
“喂,喂,你在哪?”
少女喊了好久都沒有看到他的身影,就失落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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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時分,烏鴉站在高高的宮牆上鳴叫著。
辰梅殿內,一聲尖叫劃破了冷寂的夜空。
“來人呐,快來人呐!”一個清秀的美人衣衫不整的從房中跑了出來,床上躺著一個男人,還在熟睡,被她的驚叫聲嚇得一下子立了起來。
“夫人,怎麼了?出什麼事了?”丫鬟珍兒聞聲從偏房跑了出來,隻見她身上的衣服淩亂不堪,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美人一臉哭腔,話還沒出口,眼淚就已經掛滿了臉頰。
“珍兒,房裏有人,有人,”她全身顫抖,臉色慘白的指著自己的房間。
“怎麼回事?是什麼人竟然敢驚擾夫人休息。”珍兒身為辰梅殿的主事宮女,自然不能容許在自己的管轄範圍內出現這種情況,她直衝衝的就走進了美人所指的房間。
眼前的一幕讓她腳下有些站不穩了,她隻看到一個全身赤裸的男人,此時正坐在夫人的床上!
“你,你,你是什麼人?”
男人笑了笑一臉曖昧,“梅兒沒有告訴你嗎?”
梅兒?這個男人竟然敢叫自己主子的閨名,他,怎麼會知道?
“我是誰,梅兒最清楚了,而且你覺得若不是因為她,我又是怎麼進到這裏的呢?”
珍兒仿佛是被雷劈了一樣,嘴角不停的抽搐著。
這個男人是什麼意思?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夫人的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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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趙子玉得手了,我們可以準備了。”
銅鏡前,丫鬟正在幫助一位女子梳妝,“放心,我們不用著急,他既然已經答應了本宮,自然會拖到本宮去查的時候。”
女子看了看鏡子裏的自己,似乎有些不太滿意,這麼好的日子,她要以自己最豔麗的樣子站在她的麵前,看著她丟臉,看著她求饒。
這麼多年了,今天就是她揚眉吐氣的日子,那個女人竟然敢和自己爭這麼多年,她早就忍夠了,今天終於有了機會。
“錦言,去,把皇上賞的翡翠玉簪拿出來。”
“是。”
片刻之後,丫鬟就把翡翠玉簪固定在了她的發髻上,女子這才滿意的看了看。
“走!”
女子帶著一群人就朝著辰梅殿的方向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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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梅殿內,衣衫不整的美人一臉失魂落魄,麵對突然出現的男人頓時沒有了注意。她隻記得昨天晚上有人送來了一碗湯藥,說是皇上特地送來的,她的身體有些不好,皇上是知道的,就是因為這樣,她就沒有留意,喝下了那碗藥,誰知道早上醒來時會看到這樣的場景。
“夫人,夫人,振作一點,這件事不能這樣沉默,我們必須盡快處理。”
房裏的男人根本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反而張狂的讓人吃驚。
辰梅殿的夫人雖然身份地位不高,但是卻是皇上寵愛的女人,他竟然敢如此大膽,這樣明目張膽的玷汙夫人的親白。
“珍兒,給我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