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早就知道會是這樣,他的反應度快得驚人,我根本就沒想過會打到他,所以,我出拳也隻是虛招而已。
我把拳頭收回來,同時右腳向他踹過去。
這些套路,都是這兩我向紫薇姐請教的。
隻是,教官的反應實在是太快,我的腳也沒能踹到他,被他用手擋住。
他退後兩步,笑著對我:“喲,還學會用虛招了!可惜沒用!”
我咬著牙道:“厲害的還在後麵呢!”
罷,我又繼續向他攻去。
然而,不到兩分鍾,我就被他撩倒在地上,他坐在我背上,用手反扣住我的雙手,當然,他也被我咬了口,在腰上,有個深深的齒印,還流著血。
他壓著我,:“子,咬得挺狠啊!”
我沒掙紮,隻是冷笑,道:“沒咬死你算好的。”
他:“你好像挺恨我的?”
我:“你幫著張柏寒那個混蛋對付我,我不恨你恨誰?你配做個軍人嗎?”
“砰!”
我這話剛完,他就把我頭摁在草地上,讓我啃了滿嘴的草屑。
隨後,他就把我放開了。
我站起身,正要罵他,卻現他冷冷地看著我,:“子,你侮辱我可以,但是,不能侮辱軍人這個稱號!”
“嘁!”
我不屑地撇撇嘴,沒話。
他又:“你以為我真的收了那個同學的好處,幫他對付你了?”
我冷笑,“難道不是?”
如果他沒有收好處,那時候為什麼不準我去醫務室?為什麼還逼我和他單挑?為什麼教我們擒拿的時候還特意點名讓我上去給他做對手?
“嗬嗬!”
他突然笑了,:“你子倒也有點血性,沒讓我失望。”
恩?
我整個人就是懵了,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這話,直愣愣地看著他。
他又道:“要是我真要對付你,你以為你還能健全的站在這裏?那個同學當時可是答應我給我五千塊,讓我裝作不心打斷你的手。”
我氣衝衝地問道:“那你為什麼不那麼做?”
“因為我是軍人!”
他滿臉嚴肅的:“子,這幾我故意爭對你,可不是想害你,隻是想試探下你而已,如果你選擇屈服,那我不會去管你,但你現在,倒是也能勉強入我的眼。”
著,他彎腰撿起他的軍裝,從裏麵掏出本本子來。
“拿去吧?”
他把本子朝我扔過來。
我連忙接著,翻開看,頁寫的是“軍隊擒拿術訓練方法及心得”。
我看得出來,本子上的這些東西都是他親筆寫的,顯然是花費了不少心血,這讓我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拿著本子問他:“你這是?”
他不在乎地:“沒什麼,就是瞧你子順眼而已,我喜歡有血性的人。”
不知道怎麼的,看著他的樣子,我猛地升起股愧疚感,低著頭,道:“謝謝!”
他又:“不用,如果你子連這點血性都沒有,我可不會舍得把它送給你。”
著,他抹掉腰上的血,把軍裝給穿上了,穿得很認真。
我能感覺到他對軍裝有著極深的崇敬,忍不住問他:“教官,你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
他抬頭看我,仔細地整了整衣領子,然後:“大多數都是邊界緝毒的時候弄的,還有些是抗災搶險、執行特殊任務的時候弄的,時間長了,攢著攢著就這麼多了。”
他得輕描淡寫,但我心裏的敬意卻是油然而生。
我不由自主地舉起手,朝他敬了個軍禮,他,真的是最可愛的人。
他看著我敬禮,笑道:“你子,加油吧!我希望哪能夠在部隊看到你,你是個好苗子,將來肯定比我強。”
這話時,他好像有些落寞。
我不禁問道:“教官,按你參加的任務,你應該是特種兵吧?怎麼會來我們學校當教官?”
他點點頭,然後:“年紀大了,再加上負了傷,又不想退役,就找了這麼個閑差事,正好也看看能不能從學校裏找些好苗子。”
“負傷?”
我一時愣了,然後不自禁地想起那我對他使出的那招猴子偷桃。
我猶豫之後,還是忍不住問道:“是那裏受傷?”
“嗯!”
他歎息著點頭,“有次在柬埔寨的叢林裏跟販毒份子槍戰,被流彈給擊傷了,沒能及時治療,後來受到感染,到醫院的時候醫生也隻能給我割了。”
著,他突然對我露出個笑臉,道:“得虧是割了,要不然那次得被你子給抓爆。”
他的笑容很燦爛,但是,我卻是忍不住的想要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