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我們沒有再耽擱,到酒店的下麵吃過飯之後,就搭車準備去醫院。但是在路上,蘇雪怡才突然想起來我和王凱旋兩個人都沒有正經的身份,在這裏是黑戶,醫院根本就不會接待我們的。
於是,我們隻能在半道上又讓司機送我們去診所。
當然,交流的事情都是蘇雪怡在幹,因為我和王凱旋兩個人都不懂英語。
這個世道上,不論在哪個地方,都是有錢能使鬼推磨的。我們找到個診所之後,我隻見到蘇雪怡和那個外國佬醫生交談過許久,那個醫生都是義正言辭,連連地搖頭,好像還有把我和王凱旋送到警察局去的意思。反正,我看他的眼神就覺得他是那個意思。
不過,後來蘇雪怡怒了。
她直接從她的包裏掏出她的銀行卡出來,遞給了那個醫生。
刷卡的時候,我問她:“雪怡,怎麼了?”
她還有些生氣,:“這個醫生竟然要多收五百美金,不然就不給凱旋叔治療。”
五百美金,按著現在的換算比例,是不是等於三千多RB?
我操!
這國外的醫生也夠黑的啊,難怪不去醫院裏上班,而是在街道上開診所。我估摸著,在洛杉磯這種地方,理療條件這麼好,醫院肯定是沒有診所那麼賺錢的,因為他們的價格比較透明,而這種診所,這他娘的卵足了勁殺豬啊!
沒奈何的是,我們不得不選擇去做這頭挨宰的豬。
我看著那個醫生,滿臉的不爽,要不是王凱旋還需要他治療,我真的是恨不得想揍他兩頓。這倒也不是我在乎這三千多塊錢,主要是人在國外,被個外國佬給宰了,這讓我怎麼想怎麼不爽。
這簡直就是給我大中華名族丟臉啊!
同時,我心裏也是有些慶幸,還好我們是運氣好陰差陽錯的遇上蘇雪怡了。要不然,就憑著我和王凱旋兩個,在這人生地不熟的洛杉磯,又沒法和其他人交流,估計最後不是被迫去搶劫,就是淪落到街頭乞討,反正是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蘇雪怡,真是我命中注定的貴人啊!
那個外國佬醫生收到錢,對我們的態度才總算好了些,也算是拿正眼瞧我和王凱旋了,不過,我可是沒有怎麼去搭理他,隻是冷冷地看著他。
很快,那醫生就把王凱旋給帶到裏屋去了。
我此時嚴重地懷疑這家夥是不是就是個黑醫生,專門給那些見不得光的人療傷的,因為他的診所布置看起來真的有些像我們國內的那種黑診所。掛著門簾,裏麵有房間,而且燈光比較暗淡。
王凱旋進去後,我和蘇雪怡兩個就坐在外麵等著,我心裏還記掛著黑工廠的事情,就讓她給警察局打電話報警。但我沒有想到,就是這個電話,竟然是將我牽扯到洛杉磯的某個漩渦中去了。
當然,這是後話。
在王凱旋接受治療的時候,蘇雪怡就給警察局打電話過去了,還問我那個黑工廠在什麼地方,裏麵是個什麼情況。最後,蘇雪怡掛掉電話後,跟我:“戚哥哥,那些警察讓你去警察局跟他們具體的情況。”
我心裏咯噔,當時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我打個電話報警而已,還用得著我去警察局明具體情況?
這怎麼想,都是不符合規矩的,起碼按我們國內的流程就不會這樣。想到這裏,我也是腦子裏突然如電念閃,在洛杉磯這種地方,有白肯定也有黑吧?
那個黑工廠那麼大的產業,而且裏麵那麼多的來路不明的工人,但是卻在洛杉磯這個地方屹立了起碼不止五年多了。據王凱旋所,從他被弄到那個黑工廠裏之後,他就沒見過警察去查過,這足以明許多問題了。
我暗暗地罵了自己兩句傻逼,竟然會稀裏糊塗地讓蘇雪怡報警。
如果黑工廠和警察局之間沒有什麼貓膩,那我黃戚的名字倒過來寫。
我這樣讓蘇雪怡打電話過去報警,倒反而是將自己給暴露了,也不知道那些警察會不會過來抓我。不過他們既然要我去警察局明情況,那應該短時間內不會來吧?他們肯定以為我會主動送上門去的。
這個時候,我真的是有種想立刻就逃出洛杉磯的衝動。
但是,想到裏間還是接受治療的王凱旋,還有黑工廠裏麵那些沒日沒夜地幹活,穿不暖,吃不飽的工友們,我還是硬生生把這個衝動個壓下去了。
且不論那些工友是好是壞,但他們到底都是活生生的人啊!
我黃戚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是要我對他們見死不救,這種事情我卻也是做不出來的。因為我要是做了,那我估計我晚上睡覺都得夢到那些工友指著我的鼻子罵我是個冷血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