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真要算起來,高基也就在個三、四等而已,即便是楚涯,雖然他爺爺官銜可能也就和高基家裏那位的平等,但到底是手握實權,而且又是在湖省,不是在帝都,也絕對能算個三等,比高基要好。
這公子爺,看氣度還遠在楚涯之上,讓人難以揣測。
我沒理高基,隻是衝這公子爺笑笑:“這位公子是?”
他擺擺手微笑:“我就是來海門玩玩的人而已,可當不得道上響當當的黃戚黃老大叫的這聲公子,而且我們那地方也不流行這種公子的話,我聽起來也別扭,黃老大叫我黃安就好。”
黃安?
這名字,我還真沒聽過,也不知道是哪家出來的公子,隻是聽他的談吐,就更覺得這家夥不簡單。那種常年四季把自己家室掛在嘴邊,生怕別人不知道的公子都是沒底氣的,反而是黃安這種不顯山不露水的公子爺讓人不敢瞧,就如楚涯當初,根本就不會把他的家室告訴普通同學。
我在想,這個黃安是不是覺得我還不夠資格知道他的家室。
不過,我還沒自我介紹,他就知道我是黃戚了,這足以明這個家夥對我怕是沒安什麼好心,不定是高基請過來的幫手也不定,我笑著點點頭,沒話,牽起慕容櫻雪的手便往中間玩梭哈的賭桌走去。
高基還想要喊住我,被黃安給攔住了。
王三也沒敢過來找我,像隻哈巴狗,伺候在黃安的旁邊。
我低聲問張雷:“雷哥,你知不知道這個黃安的身份?”
他搖搖頭:“不知道,我對這個不關注,不過在他的四麵不出兩米遠的地方都有便衣的保鏢在保護他,我看那四個保鏢的身手都不錯,起碼也是特種兵中最頂尖級別的,這樣的待遇,也隻有最中間那個圈子裏麵某些得寵的公子哥才能有。”
我驚訝道:“你的意思,他也是帝都那個圈子的?”
張雷點頭應該是。
其實我心裏也差不多肯定了,這黃安和高基走得近,那應該就是帝都那圈子裏的,要不然以他的層麵也不會和高基這個四流打什麼交道。沒看這些公子爺們平時遇上客客氣氣的,但暗地裏還是有地域之分的,譬如楚涯和高基就尿不到個壺裏,而海門這片地方的公子爺也不會跟著他們攪和。
我喃喃:“隻怕來者不善啊……”
張雷咧嘴笑:“沒事,他那四個保鏢我應該能收拾。”
我我擔心的不是這個,然後讓侍應生給我換了兩百萬的籌碼,便隨意地在賭桌上玩起了梭哈,慕容櫻雪則始終是靜靜地陪在我的身邊,帶著淺淺的微笑,豔壓群芳,讓得在場的不知道多少珠光璀璨的女人黯然失色,也不知道讓多少大腹便便的老男人對我投過來豔羨嫉妒的眼神。
能在這裏玩的,大多對錢也沒什麼追求了,追求的無非是個名聲和女人而已,慕容櫻雪無疑就是他們心目中最渴望的那種女人,飄飄欲仙,清冷淡然,怎麼看怎麼讓男人心底的征服欲熊熊燃燒。
大概是過去十來分鍾,黃安帶著高基和王三過來找我。
黃安微笑著對我:“黃老大,我看這外麵玩著也沒什麼意思,不如咱們進去玩玩怎麼樣?不知道黃老大是否給我黃某人這個麵子。”
高基在旁邊冷著臉,王三尷尬地衝著我笑。
我:“黃公子的麵子必須要給。”
王三興衝衝地就帶著我們往包廂裏麵走,還咋咋呼呼的讓跟在他後麵的賭場的經理去叫最漂亮的荷官過來,高基則是冷冷地對我笑了兩下,還對我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我笑道:“怎麼?高公子是不是脖子癢了?要不要我給你捏捏?”
他知道我實力,縮縮脖子,然後陡然覺得這樣似乎是弱了氣勢,又忙不迭地把胸給挺起來,挑釁的看了我身邊的櫻雪兩眼,還猥瑣地舔了舔舌頭。他這副賤模樣,還真是有些把我給惹怒了,不過這個黃安的底細我還沒有摸清楚,也就強忍著,沒有選擇在這個時候就對高基動手。
到包廂裏,我問黃安:“黃公子,賭什麼?”
他稍稍眯著眼睛:“黃老大想賭什麼?”
我知道他是來給高基撐腰的,但不動聲色:“黃公子想賭什麼,隻要我黃戚玩得起,那就陪著黃公子玩。”
他開玩笑似的:“玩命你玩得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