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恨道:“久聞雷蒙山七子仁義君子,原來也不過這副嘴臉。你這是仗勢欺人,倚強淩弱!”
公孫茂桀驁道:“我就是欺你,就是淩你,你又如何?不過小小金丹後期,也敢要我徒兒償命?哼,藏頭露尾,連個真麵目都不敢露出來,還跟我說仁義。看你就是個魔修。歪門邪道,我跟你講什麼仁義。”
那男人知道打他不過,心思一動想要逃走,強行將火紅色小劍收回手中。此時張龍還有些昏醉,控製青銅小劍的神識不由得動作遲緩,才讓那男人得以收回火紅小劍。
公孫茂哪裏願意讓他走,立刻施展千手斬魔就要去抓他,那男人朝張龍拋出一枚鐵丸。公孫茂臉色大變,急忙用真氣大手提開張龍,急速逃離。
隻聽到“轟”的一聲巨響,大地震動,巴掌大的碎石四處飛濺。那男人閃身進入冰屋,想要帶芝麻離開。
張龍遠遠的看見,心中一急,拚命掙脫公孫茂的大手,展開縹緲神影,似一道白光閃進冰屋。
公孫茂目瞪口呆:“這小子……從哪裏學來的身法,這麼高超?快趕得上遁法了。”
同時心頭浮起一絲狐疑。
在他來之前,張龍顯然已經與那魔修打鬥了一陣,看上去似乎並沒有受多大的傷。那魔修可是金丹中期的強者,張龍能與他抗衡,難道他也是金丹期的修為?
然而,自己並沒有看到他有金丹。難道,是學了什麼隱匿之法?還是說,武學到了一定的程度,也能達到修真的效果?
想到剛才張龍控製飛劍,公孫茂覺得他沒那麼簡單。不由得臉色一沉。
看來,這個徒兒要不要收,還得考量考量再說。
不管事實是怎樣,公孫茂也沒有耽誤,急忙也躥進了冰屋,看裏麵的情況。
此時張龍正與那男人纏鬥。
張龍修為似乎稍弱,又沒有趁手的法器,實在是處處受製。全憑剛撿到的青銅小劍,以及自己的身軀為器,勉強與那男人打個平手。
而那男人雖然神識受損,卻手段多多,花樣百出,讓張龍吃了不少虧。
眼見公孫茂過來,那男人一急,拚著被張龍打上一掌,“轟”的一聲,將整座冰屋震塌。張龍急忙閃避跳出冰屋。那男人也跳出冰屋,祭出飛劍,就要踏劍而去。
芝麻突然抬頭,嘴裏含著一顆剛震碎的冰塊,猛的朝那男人的眼睛吐去。那男人猝不及防,不由得停下來揮開。就在這一瞬,張龍猛的撲過去,用最野蠻的方式,將那男人撲倒在地,狠狠地掐著他的脖子。
公孫茂避開坍塌的冰屋,再次跨過來時,被兩人此刻的樣子驚得目瞪口呆。
要知道,大家都是修真者,都是各種法寶,各種武器。就算是武技,那也是各種招式,各種花樣百出。而張龍此刻,壓根把這些都拋光光。
隻見他血紅著雙眼,騎在那男人的身上,一隻手死死的掐著他的脖子,一隻手握成拳頭,狠狠地揍向那男人的太陽穴。
那男人拚命的掙紮,幾次想要控製法器攻擊張龍,都被張龍打在太陽穴的拳頭打斷。那拳頭打得他整個腦袋都昏昏沉沉,根本沒力氣去調動神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