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高興,雙腳不安分地搖晃著。他雙手抓著我的雙腿,緊張地說:“乖乖坐著就好,不要亂動,你沒看到身後是深不可測的大海嗎?多可怕。”
“我告訴你吧,這個地方這麼寬,我壓根就不怕。”我輕拍著寬寬的堤岸說。
“不是恐高嗎?”嚴詞依然緊緊抓著我的雙腿。
“我身後還有這麼多位置,我不怕呢。”我抱住他的脖子說道。
從小青島出來後,我們擁抱著一起走到海濱浴場,夕陽的殘輝灑在海麵上,海麵上很熱鬧,穿著各色泳衣的人們和泳圈,共同彙成一道五顏六色的風景。沙灘上也很熱鬧,有些遊客用沙子埋藏了身體的大部分,或露出一個上半身,或僅僅露出一個臉。被暴曬得皮膚一層黑的人們,三三兩兩地與我們擦肩而過,袒胸露背的女孩們在沙灘上嬉戲奔跑,我和嚴詞一邊走一邊開玩笑,我說:“剛才有一位美女經過。”他半真半假地說:“你怎麼不叫我看呢。”於是當又看到一個長相還不錯的女孩子時,我趕忙叫他看,他嘴上嘟噥著:“不好看。”之後我又叫她看了幾個女孩子,他都說不好看。我不知道這個傻瓜是真的覺得她們長得不好看,還是怕我生氣。他問我:“女孩子不是都不高興老公看別的女人嗎?你怎麼一點也不介意呢?”
他的前一句話讓我偷著樂,從他嘴裏說出“老公”二字,我比中百萬大獎還開心。我說:“報紙上說,男人看美女有益於身體。隻要對你有益處的事情,我什麼都願意。”
他仔細端詳著我,然後說:“你真是太善良了。”
為了趕去奧帆中心欣賞海上實景演出,我們沒有在海濱浴場耽擱太久。海濱浴場附近有一個公交總站,那裏停著許多輛公交車。排在最前頭的那輛公交車緩緩開出,嚴詞撒腿追上去。我跟在後麵跑著,看著他飛快的背影,我忽然鼻子發酸,暗自難過,“阿詞,如果沒有你,我該怎麼辦。”
公交車上隻剩一個空位置,嚴詞問我:“我抱你坐,好嗎?”
我點頭說,“好。”
我坐在他大腿上,他從後麵將我緊緊抱著,我的雙手握著他的雙手,不斷輕撫他的手背。為了減輕他的負擔,我半提著屁股,沒敢徹底坐下去。坦白說,這樣坐著比站著還費勁,但我的心裏卻美極了,巴不得以後一直這麼親密。
奧帆中心與五四廣場隔海相望,我們在五四廣場站下車後,雙雙在廣場上漫步。晴朗的天氣,輕柔的海風拂麵而來,漫天飛舞的風箏勾起心中無數美好的遐想。
我望著那些輕輕飄動的風箏,說:“好想放風箏。”
他定睛看著我問:“真的嗎?那我去跟那個人說一聲,跟他借來給你玩一玩。”當時我們是手牽手的,我情不自禁地將他的手握得更緊,我凝視著他,“我開玩笑的。”其實,我真的很想玩,但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他安排的行程很緊,可謂爭分奪秒。我知道假如我去放風箏,便會耽誤我們的行程。其實他有這份心就夠了,就算他是說好話來哄我,我也心滿意足了。